我一扭头对张小虎道:“你跟人家说你是法师了?”
张小虎嘴里含着牙刷,瞧着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我对他道:“你嘴咋那么欠呢?”
转身就回屋去了,遇邪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听到是那个在圣湖里游泳的老外遇邪,我就不感兴趣了,张小虎却被陈叶给缠上了,他肯定是在火车上跟人家吹牛逼,说自己是龙虎山小法师了,否则人家不可能找他。
张小虎比较好说话,人也老实,陈叶不找他才怪呢,果然,张小虎这个不懂拒绝的回到房间漱了漱口,对我道:“鱼哥,咱们去看看呗,我答应陈叶了。”
我……尼玛,真想骂他两句,可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心又软了,张小虎能陪着我冒险,差点手脖子没摇散了,他答应的事,难道我能看着?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张小虎答应了,就等于是我答应了。
我想了下对他道:“小虎,这事有古怪,咱们看情况再说,你得听我的。”
“行,咱们去看看,我就是好奇,不是真想帮老外,我还没见过老外遇邪呢,真心想看看老外遇邪跟咱们遇邪有啥不一样的。”
那就去看看吧,我和张小虎穿上鞋出了房门,刚一出房门,那个三十多岁老文艺女青年带着个四十多岁,头发有些发白的老外快步走了过来,正好跟我们碰了个对面,老文艺女青年见到我和张小虎面色很不善,开口道:“你们来干什么?”
我朝她嘿嘿一笑道:“看热闹啊!”
陈叶急忙道:“张姐,他们两个是法师,让他们看看,没准能帮上忙呢。”
老文艺女不屑的看了我和张小虎一眼,哼了声道:“不用了,正好咱们宾馆里有英国来的牧师,哈里牧师,我请他给大卫看看。”
我看了一眼老文艺女身后的那个牧师,长得挺端正,人也看上去很正派,面容很慈祥,既然人家有能人,我和张小虎就没必要管闲事了,我刚想拉张小虎回屋,陈叶脸上挂不住了,朝老文艺女青年喊道:“管你叫一声张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姐了?凭什么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啊,大卫是我朋友,小虎也是我朋友,我就要带他们去看看,管的着吗你?你内分泌失调了吧你。”
都说女人的友情是塑料的,还真是,这是要开撕的节奏啊,不过陈叶这几句话说的甚得我心,哥们倒是不想走了,对那个老文艺女挑了下眉头道:“管的着吗你?”
老文艺女青年对我横眉冷对,另外一个陪着老文艺女青年的老外急忙拽了下她,叽里呱啦的跟牧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不理那个老文艺女青年,朝着他们的房间快步走去。
我和张小虎跟在后面去看热闹,陈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小虎道:“我跟他们也不熟,三天前在拉萨的酒吧认识的,说是结伴,aa来这边玩,我就跟着来了,我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傍老外,对了,我也不是穷游,我有钱,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女孩。”
这就是解释了,看似是在跟张小虎说,其实是给我听的,估计是被哥们收拾的有点怕了,我没搭理她,你傍不傍老外是你的自由,别特妈里外拐分不出来就行,不过,看起来也不是无药可救。
几句话的功夫,来到了老外的房间,没进去,就在门口往里看,我一探头就看到了极其滑稽的一幕,老外大卫穿了身格子的睡衣,站的笔直,跟颗树一样,自己在玩石头剪刀布,左手跟右手玩,左手赢了,右手就给自己右脸一嘴巴,右手赢了,左手就给左脸一嘴巴。
又见石头剪刀布,要不是大卫前面没有镜子,我还以为镜子里的我重现人间了呢,看了会,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老外这是被附身了啊,但附身的不那么彻底,老外仍然保持着清醒,但他的神情和眼神无比惊恐,显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和身体。
这可比恶鬼附身高明多了,恶鬼附身都会夺人心智,但老外的附身明显不是,只是夺了他身体的控制权,但这比夺了心智更可怕,法力也更高,并且,我没有感觉到老外身上有任何阴邪的气息。
我要是猜的不错,应该是……我刚想到这,大卫的双手突然就快了起来,双手之间石头剪刀布出的特别快,几乎每一把都会分出胜负,噼里啪啦的耳光响个不停,老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片刻功夫肿的跟猪头一样了。
看到有人来,大卫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大声说话,我勉强能听懂点他说的是什么,大概意思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个,救救我……我还能听懂点,张小虎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小声问我:“鱼哥,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个。”我回了张小虎一句,却见他右手举着,不停的在颤抖,我对他道:“小虎,又犯病了?”
张小虎打从格尔风峡谷出来,手就犯了毛病,动不动就抖动,缓了这么几天已经好多了,基本上不跟抽风一样的抖了,怎么现在抖起来了?
张小虎听到我问,苦笑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后遗症,一紧张,兴奋,或是看到邪门的东西,手就情不自禁的这样了。”
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