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娇说着话,从身后掏出一个细长的铁链,铁链是黑铁打造,得有两米的长度,系在腰上也没啥太大的感觉,交代完这些,谢小娇对我道:“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转身就要走,我见她要走,急忙道:“要不……一块睡吧?”
谢小娇呸了一口,都没搭理我,我急忙又问道:“魇鬼到底在什么地方?”
“找到那张嘴,魇鬼在嘴身上。”
谢小娇迈步又走,我朝她喊道:“别急,我还没问完,魇鬼的第一梦境为什么是白雪公主?”
谢小娇停下了脚步,对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它曾经是个女人,有一个白雪公主的梦吧,又或者它从奈何桥上跑掉,进入了一个孩子的梦境,不管怎样,第一梦境都是白雪公主。”
白马非马
魇鬼是鬼类中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分性别,但总有起因,或许就像谢小娇说的那样,魇鬼的前身是一个女性,有一个白雪公主的梦,又或者它钻进了一个有白雪公主梦小女孩的梦中,不管是那种情况,我只要找到白雪公主就行了,魇鬼一定是白雪公主。
有了计较,我觉得不那么懵懂了,加上孟晓娇说过,她会阻止魇鬼的第二梦境,也就是说,只有白雪公主这一个梦境了,那是不是就会顺利好多?我看了一眼睡在地上左边的秦时月,丫的打着呼噜,流着哈喇子,也不是知道梦里的他是个什么角色,李文娜呢?我也没有见到。
我想了想刚要闭上眼睛,旁边的有空和尚突然说话了:“鱼哥,我坐的有点难受,中间可以休息会不?”
我看了下时间,离我睡着也就才过去半个小时,看来梦中的时间跟现实的时间差距很大,不过,半个小时就坐不住了?人家唐僧跟鹿力大仙比打坐,坐了几个小时跟玩似的,有空和尚修行不行啊。
我对有空和尚道:“有空啊,你看了那么多公案,那个高僧不是一座就是半天,还有坐好几年的呢,你才坐了半个小时就坐不住了?”
有空和尚脸一红道:“不是坐不住,我晚上喝水喝多了,想去上个厕所。”
“快去,快回,回来继续念经,想要成高僧,必须得坐得住。”
有空和尚答应了一声,站起来直奔卫生间,哥们出了出神,闭上了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问题,尤其是魇鬼,丫的属性这么特殊,以人的情绪和精气神为食物,为什么不营造出一个恐怖的梦境来?就算基础的梦境是白雪公主,就不能改编成黑暗童话吗?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啥来,毕竟哥们不是魇鬼,琢磨不透它的心理活动,那就继续睡吧,闭着眼睛躺了半天还是睡不着,有空和尚回来了,见我瞪着眼睛问道:“鱼哥,睡不着?”
“是啊,睡不着啊,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空和尚道:“有啊,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念叨白马非马,去想为什么白马就不是马了呢?想着,念叨着就睡着了,鱼哥你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呗,听上去比数羊高级多了,哥们就按照有空和尚说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念叨:“白马非马,白马非马,白马非马……”
白马飞马的典故来自战国时期,一城有令马匹不得出城。一天,赵国平原君的食客公孙龙带着一匹白马正要出城。守门的士兵对他说:“马匹一概不得出城。”
公孙龙心生一计,对守城的士兵说:“白马并不是马。因为白马有两个特征,一是白色的,二是具有马的外形,但马只有一个特征,就是具有马的外形。具有两个特征的白马怎会是只具有一个特征的马呢?所以白马根本就不是马。”
守城的士兵被公孙龙给说懵逼了,无言以对,只能放行,白马非马是个逻辑问题,很扯淡,但也很诡辩,你真要仔细去想,也有道理,挺无聊但的确很催眠,我一边想着白马到底是不是马这个问题,一边小声念叨:“白马非马,白马非马,白马非马……”
别说,还真是起作用了,也不知道念叨了多久,哥们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身处在一个树林子里面,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然后……我特妈怎么变成马了?一匹很英俊的白马,在树林子里,马鞍上还缠着谢小娇给我的铁链子。
卧槽,我被有空和尚给坑了啊,秃驴告诉我,念叨白马非马就能睡着,我是睡着了,可我变成白马了,我都快哭了,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平啊,我以为昨天我梦见自己是个罐头骑士就够悲催的了,没想到今天更悲催,开始变成了魔镜,现在变成了白马。
而且,我身边那个穿着王子衣服的人又是谁?为什么他在嘘嘘?我很狂躁,很无奈,也很生气,老子还要抓魇鬼去呢,成了一匹白马怎么抓?用蹄子抓?我使劲的抬起蹄子,玩命的扭动,想要变回人身。
我挣扎的挺徒劳的,也是很无奈的,根本就变不回人身,还惊动了嘘嘘中的王子,他转过身来,对我道:“大白,你怎么了?”
白马王子还是很帅的,有点像是好莱坞的影星,布拉德皮特。问题是你提着裤子转身跟我说话是几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