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王黑着脸说:“把他关房间里不行吗?”
小顾额头满是大汗,搓着手说:“我试过了,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闹腾,撞墙、撞门……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大老王摆了摆手,说:“我不管,给你两天时间,你要是搞不定,那你也别干了,干脆带他回乡下去吧。”
小顾听了,很是委屈:“哦……”
我在旁边忍不住劝了两句,大老王摆手,说:“兄弟,你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和平日里干的事情——我不让这孩子跟着,其实是为他好……”
我还待再说两句,后面传来车子的喇叭声。
原来是我们停在这里太久,把路给堵了。
小顾不敢争辩,赶忙开车离开。
一路上他显得有些愁眉苦脸,我则不断劝解他,让他放宽心一些。
办法总比困难多。
小顾听了,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大概是心思焦虑,所以一路开得飞快,不多时就回到了江边小院这里。
车子在院子前停下,我下了车,瞧见旁边还停着一辆路虎揽胜。
随后我看到院门口,居然站着几个人。
为首一个,却是一个老相识。
王……
不速之客
哎,这家伙叫王什么来着?
就是王芳露的堂兄,之前在我爷爷丧事上,打了我一拳的那个娘娘腔帅哥。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有些发愣,这站院门口的那几人,正好也转过了身,朝着我这边望了过来。
随后那个小王一眼便认出了我,脸上带着冷笑,招呼一声,便带着三个黑西装,朝着我这边围了过来。
一碰面,那兄弟就言语不逊地骂道:“许秀,你他妈的可真让我们好找啊……”
我皱着眉头,随后看向了小院里面。
院子里,似乎并没有人。
小绿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心头这边惦记着院子角落下的何水,以及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小绿,瞧见眼前这气势汹汹的家伙,顿时就没有了好脸色,直接问道:“什么事?”
那人一身黑色皮衣,将身材曲线勾勒得修长,长得像女人的脸上满是怒气,眉头一扬,不屑地说:“嘿哟,你是真记不住打,对吧?我们都到了这里,你居然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我看着围上来的这几人,并不在意,平静地说:“好好说话,行不?”
对方说:“上次在你老家,我们找继承你爷爷传承的人——你他妈的还在那里撒谎,说不是你?为了你这谎话,我在我大伯那边吃了瓜落,要不是知道你最近情况,我还真的要给冤枉死了……”
呃?
对方这话语,让我终于搞明白了。
原来如此。
这时原本打算开车离去的小顾,瞧见我这边似乎与人有所争执,却是停下了车,又带着他那发小赶了过来:“许哥,怎么了?”
那姓王的娘娘腔一边说话,一边撸袖子,看上去好像跟先前一样,打算用暴力解决问题。
结果一瞧见这边又有两人走过来,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小顾这孩子,不但脸上有疤,而且还一副狠劲,看着就不像是好惹的人。
而那虎子就更别提了——两米多的大高个儿,虽然笑着像姚老大的表情包,但冷着脸的时候,却真的人如其名,像一头猛虎……
这模样,让人完全不怀疑他“一个打八个”的战绩。
两人过来,原本剑拔弩张的形势一下子就消解了许多,而黑皮裤有些惊疑地打量着两人,不敢在上前。
我十分淡定,摆了摆手,说:“没事。”
话虽如此,但小顾瞧见眼下这形势,也没有立刻走开。
黑皮裤打量着我们几人,随后冷笑着说道:“可以啊,许秀,看起来底气十足嘛……”
我皱着眉头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黑皮裤说:“还是上次的事情,跟我走,去见我大伯,认真回答那几个问题。”
我说:“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黑皮裤说:“你上次撒谎,说你什么也不知道,结果现在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信不信随你!”
黑皮裤说:“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
我有些无语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好赖话听不清楚呢?”
黑皮裤指着我的鼻子说:“许秀,既然如此,那你等着……”
随后,他手一挥,带着身边三个黑西装,直接上了旁边的那台路虎,然后发车离开。
瞧见那车子顺着小道离开,我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
旁边的小顾瞧见,担忧地问道:“许哥,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好人啊?”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脸,说:“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