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约而同奔向此地,自是一丘之貉。江道蘅不与他做口舌之争,直截了当问道:“可有收获?”
“一无所获。”
“你何时到的?”
“不比你早。”
江道蘅自是不信,他取出火折,刚要点燃,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按下。黑暗中,他二人对视一瞬,不言自明。二人当即分开,脚步轻点,各自飞身上梁。
片刻后,足音由远及近,来到书房门口停下。
“吱嘎——”一声,一个鬼祟身影推门进来,他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随即在书房的几案、书架、砖缝中翻找一通,遍寻无果。
忽然那人抬头,把目光投向房梁江道蘅屏息敛神,一动不动,手中弯刀已悄然在握。那人往房梁处走了走,江道蘅习惯性眯了眼,手中杀招正要递出。
就在此刻!
“吱嘎”一声,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门口处站着一个人,那人身量不高,手持一柄铜烛,烛光跳动,那人的影子也跟着飘忽跳动。深冬之际,乍然出现这么一人,着实骇人。
此人身形如鬼魅,声音飘淡,仿佛寻常问话:“不知公子在此做甚?”
屋里那人陡然一惊,待看清来人后,他缓步走到门口处:“谭管事,我丢了件东西。”
“不知何物如此要紧?”
“是我家传秘宝,一件凤穿牡丹花簪。我跟渝娘约定好了,明日要送她,耽搁不得,这才急来寻。”
“是掉落在书房?”
“我记不得了,误打误撞来到此处,还请谭管事不要怪罪。”
“不碍事,既然是公子家传秘宝,心急也在情理之中。明日一早,我叫人来找。夜已深了,还请姑爷回吧。”
“那便谢过谭管事。”
谭管事把烛火递过去:“夜深了,风大,这烛火送公子,也好照些明。”
男人接过那烛火,走了。不多时,那谭管事也离开了。
待那二人走后,梁上二人才下来。四目相对,沈骧轻笑道:“这谭家书房,好生热闹。”
江道蘅环顾四周:“没想到谭庆南还是个爱书之人。”
“何以见得?”
江道蘅张口道:“这书架排布得讲究,经史子集,竟是没有按部分类,想来是常常翻阅,非爱书之人,不会”
沈骧伸手向江道蘅怀中,江道蘅侧身躲避:“做什么?”
“火折。”
江道蘅没有犹豫,递了过去。沈骧燃了火折,举向书架,扫了一眼书,若有所思。江道蘅跟在他身后看:“可有蹊跷?”
“第三排七列。”
江道蘅不疑有他,当即伸手去拿。他刚一动书,自身后飞来三支冷箭,直冲后心。江道蘅反应极快,兔起鹘落,劈刀回身,将那三支利箭斩断。
沈骧把三支断箭捡起,凝眸片刻,说道:“四排八列。”
这下,江道蘅不动了,冷眼看着沈骧:“沈公子”
沈骧叹气:“要你何用?”
江道蘅仍不理会他这让人送死的差遣,无奈,沈骧将捡起的利刃飞出,借巧劲将那本书册挪动。书册移动,再次触发机关。
那书架后猛地弹出一铁丸。观其方位,弹丸直奔命门,沈骧眼疾手快,飞出一支断箭,将其击落。
兵刃交接,铿然作响,落地有声。
这番动静不小,江道蘅忍不住提醒:“小心惊动人来。”
沈骧沉思片刻,熄灭了火折:“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江道蘅站在原地,自上而下打量着书架:“五行八卦我不通,但机关术大多取九死一生,九条死路中,必定留有一道生门。”思忖片刻,他开口道:“第五排第一列。”
沈骧没有犹豫,挥手将手中的断箭飞向第五排的一册书:没有反应!
江、沈二人对视片刻,还没等说话,那书架便发出厚重的闷石声,自石门后闪现出一条仅限一人的通道,黑洞洞的洞口无不预示着他二人猜想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