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岂不是不给大佬面子?!
于是,霍桐生尴尬补充道:“还挺好。”
好像有哪里更不对了登时,霍桐生本就潮红的脸,红得像火烧云一样。
最终,他默默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韩彦波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什么事找李婶,我晚上再过来。”
但韩彦波那天走后,一直没再过来,霍桐生乐得不跟他打交道。
其间,谭其格来过,见他恢复得不错,才准许他下床。
霍桐生给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真是太谢谢你了,躺了半个月,好像发霉了。”
谭其格笑道:“你可不是躺了半个月。”
“啊?”霍桐生讶异。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哪是半个月就能好的?”
“那我?”
霍桐生一直当自己死过一次,对外面发生的事从不关心,自然也不知道,现在已经距他发生车祸,过去半年了。
谭其格没有多说,只是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笑:“福大命大。”
霍桐生附和着笑道:“嗯,我也觉得。”
那天,韩彦波走后,霍桐生仔细回味了一下韩彦波看他那眼神,总觉得像是在看过年待宰的猪。
同是男人,没有比男人更懂男人的存在,如果有,那一定是经营声色场所的男人。
霍老板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病好之际,就是受难之时,韩彦波这种无利不起早的男人,肯定不会平白救他。
所以,自那天之后,霍桐生就开始搜索“男男常见做爱姿势”“最安全的男男做爱姿势”“男男做爱注意事项”“最受欢迎的gv排行榜”
与其等大佬发难,还不如他自己早做准备。
眼下,他这都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适时问候一声了?总不能真等大佬再提,那多没眼力劲儿,被动等待,不是霍老板深耕服务业多年的行事作风。
霍桐生有个可以拨打电话的手机,但这个手机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是韩彦波留给他的。
思来想去,霍桐生挑了个合适的时间,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得很快:“说。”
霍桐生听他那边嘈音,心思明敏:“有局?”
“嗯。”
霍桐生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只好问:“今天回来吗?”
“嗯。”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霍桐生又忐忑起来:我想问问你操不操我这事儿可怎么说?
晚上十点半,韩彦波回来了,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脚步沉重一些。
霍桐生闻到一丝酒气,问:“喝酒了?”
“嗯。能下床了?”
“嗯。”做事灵活的霍老板心思也活络,立刻道,“我给您倒杯醒酒茶?”
韩彦波盯着他看,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这么盯着他看。
霍桐生识相地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不烫。”
韩彦波抿了一口,握住了他手腕:“衣服脱了。”
霍桐生心头猛跳,差点把茶洒了。
迟疑片刻,霍桐生脱了淡蓝色睡衣,露出内里光洁白皙的身体。
因为重伤,他瘦了些,胸膛看着有些单薄,皮肤养得更白了,本就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比女人还白嫩几分,面色平静,还没有人敢叫他脱衣服,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韩彦波喝多了酒,平时清正的目光多了些迷蒙,醉醺醺直愣愣地看人,毫不避讳:“好了?”
“嗯,好多了。”
受伤的肋下长出了新肉,修长的身体漂亮矫健,看不出哪里没好。韩彦波仍直勾勾盯着他看。
霍桐生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站了一会儿后,有些冷,但是韩彦波没发话,他没敢穿回去,只得不动声色提醒:“咳~”
“裤子。”
额合着人家不光是看他伤口,也没打算让他再穿回去。
霍桐生干脆脱了睡裤,只穿一条黑色内裤,赤着脚,半蹲在韩彦波身前。
韩彦波盯着他没穿鞋的脚,轻声道:“地上凉。”
霍桐生腹诽:凉还让我脱衣服。他只能把这个归咎于,大佬的脑回路确实异于常人。
他握住了韩彦波的手腕,解下他手表,温声道:“我不知道你喝了酒。”
“嗯。”
霍桐生继续说:“喝酒坐车,要难受。你要说一声,不过来也行。”
说着,他停了停,好看的嘴角扬起:“路远不远?”
韩彦波反客为主,摩挲他细滑的手腕内侧,抓着不放,也不说话。
他喝了酒,没平时那么不好接近,霍桐生胆子又大了点,开口道:“没人敢拦着不让你来,可你身体难受,找个离得近的地方休息最好。看着你是一个人,多少人指望你呢。”
韩彦波笑笑,牵着他的手腕,让他坐自己大腿上,手指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