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笑着应了一声,还有一句话她却没说——可能这?是她此生捡的最大的漏儿?。
刚才那箱子里,是一个土褐色的铁疙瘩,其貌不扬到放在路上让人觉得碍眼,放在河滩上格格不入,放在山里的石头之间,也觉得丑的很新奇的一个土疙瘩,可是她阴阳眼看到的冲天?的赤红光芒却隐隐有气吞山河之势。
所以箱子里的丑土疙瘩,不过是一层护宝泥加上玄门手段做了封印的障眼法罢了。
里面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她不清楚,但总归不是俗物。
这?一趟有了这?个东西,秦若没了继续逛的心思,她告别?了小六一个人走出那条巷子,往几条通往这?里的巷子口各自打了四个符诀,这?才转身?往姜家走去?。
回到姜家,连同张生财给她的那把梳子和六字刀币一起放进了这?个箱子里,然后?在封口处画了一道封印符,除了她本人,或者玄学手段高于她的人,其余没人打得开。
做完这?一切,她把要带走的旧物归拢,满打满算也就几件衣服几百块钱和贺钧剑的妈妈给她的见面礼,加上木头箱子一起装进了帆布提包里。
秦若把行李规整完毕,从裤兜里一摸,摸到了三百块钱和两张纸。一张是结婚证,一张是贺钧剑留给她的信,不过已经?晕染的几乎不可查看了。
她心里一犹豫,放在一起叠好也归拢进了那小木头箱子里。
收拾停当刚从卧室出来,姜望云却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口中?还哼着这?个年?代风靡大城市大街小巷的歌曲《美?酒加咖啡》。
“什么好事啊云姐?”秦若见她一脸笑意,不由道:“这?么开心?”
姜望云笑着走过来伸手一摸她的脸,眨眼道:“因为今天?说个好日?子呀。”
作为九零后?的秦若,听到这?句话不意外的想起了十多年?后?那首歌,只当是姜望云东市的生意有了大进项,她心想事成了呢,于是也替她高兴。
“那云姐可要做一顿大餐庆祝庆祝!”秦若笑着道:“我给你捡蒜剥葱打下手。”
“你歇着去?吧,今天?你不沾手任何?家务,就好好歇着吧。”姜望云说着顿了一顿补充道:“明儿?还走远路呢。”
秦若也不跟她客气,就靠在锅台不远处的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着话,直到夜幕降临三菜一汤就做好了,一个红烧肉一个蒜泥青菜还有一盆鱼汤,也没见贺钧剑人影。
吃饭前姜天?仞回来了,只说贺钧剑还有事不来吃饭,秦若听见这?话怔愣了一秒,随机眼神一闪,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吃的津津有味。
姜望云看她一眼,笑道:“若若就不为你这?新上任的丈夫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秦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姜天?仞,“都是大人了就别?操小孩儿?的心了。”
秦若很清楚,贺钧剑身?个不错的男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
她一心守寡,他也有事忙碌,一拍即合,天?选的绝配夫妻。
仅此而?已。
吃了饭和姜望云溜达溜达消消食,秦若洗漱一番之后?就睡了。
姜望云望了眼对面已经?漆黑的房间,与姜天?仞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第?二天?,秦若还没睡醒,姜望云把她拉了起来。
“若若醒醒,起来穿衣裳了。”姜望云说着,把一身?红色的崭新的线衣线裤放到了她手边。
秦若眼底带着淡淡的气血不足睁开困顿的眼,“云姐,怎么这?么早?”
“傻姑娘,今天?要嫁人了,不得早点起?”
姜望云带着笑意的调侃让秦若迷糊的心下泛起一丝疑惑,然后?睁开了眼,她看到她房间似乎拥挤了不少。
炕头上,一红一绿两床崭新的绸缎面的被?子,上面隐隐可见龙凤呈祥。
她枕边,一身?崭新的红线衣红线裤,隐隐带着一股洗衣粉的清香。
远处床头上,整整齐齐叠着六套新的衣裳,颜色花俏亮丽,都是的卡和的确良的面料。
不远处的地上,一对大红色贴着喜字的暖水瓶,一对底下印着喜字的搪瓷脸盆,里面放着大红的搪瓷漱口杯,并两只牙刷一管牙膏以及一把红木梳子。
门口的桌子上,还有红纸封着的两只印着描金龙凤纹的小碗。
这?……似乎是凌阳县婚嫁时的规矩?
“这?都是昨天?贺钧剑准备的,衣裳是我去?给你看着买的,线衣线裤都洗干净了,他亲手洗的,里面还有内裤和小背心,我亲自给你洗的。”
姜望云笑着开始一样一样介绍,“幸亏里面的衣裳及时干了,今儿?出阁,再热红线衣红线裤都得穿,被?子是我和贺钧剑姜天?仞加上小□□个人连夜赶制的,样子还是罗阿姨给我教的做法,针脚不能细看,不过咱们图个喜庆。”
“他……你们昨天?下午,就去?做这?个去?了?”
秦若眼底一热,心下狠狠地一酸。
“贺钧剑本来打算带你去?了燕城,再好好的给你置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