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维新也变得神神秘秘的,每次偷偷出门也不告诉他们,不过他好似看着年轻了许多,走路也不用拄拐了。
其他人弦月暂时无暇关心,她只担心鹤龄可千万别出事了,于是那天她特意将鹤龄叫到了房里问他:“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回禀公主,属下没事。”鹤龄梗着脖子,眼神并不敢看她。
弦月不信,迫着他在凳子上坐下,“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有事可别瞒我,神砖慢慢找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出事了。”
鹤龄没想到弦月会将他的安全放在神砖之前,心里不禁一暖,说道:“当真没什么,只是最近总是控制不住产生一些歪念,只要克制住就好了。”
鹤龄伸出手臂,臂上都是他自己割出来的伤痕,他发觉疼痛可以帮助他清醒。
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臂,弦月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吧嗒掉下,“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
“公主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便收起眼泪,赶紧想办法破了当下的困局吧。”
“我不行,我想不出办法,我太没用了,呜呜……”弦月越哭越大声,“我什么都不会,连缝肚兜都不会,什么都要依靠着你,呜呜……我太没用了……太没用了……我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弦月自责的话语愈发过分,这让鹤龄意识到了不对劲,看来毅王的考验不仅会让人狂躁,冲动,滋生恶念,还会让人自责,抑郁,自我唾弃。
要怎么才能让她摆脱现下这种情况呢?用痛感吗?可他舍不得在她身上留疤,他现在甚至连句重话都不想对这哭得惨兮兮的娇娇儿说,他只想……亲她!狠狠地亲她!
许是真的被她哭烦了,又或许是恶念影响,鹤龄脑子一热,当真俯身吻住了她微张的红唇,吞下了她所有的哭泣声。
弦月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推他,可他抱得紧紧,任她怎么推也没能将他推开。
唇齿交缠,呼吸交融,他的气息完全侵入进来,弦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灌了一杯烈酒,让她脸发烧,身发软,头发昏,推拒的手也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不停地索取着她嘴里的空气。
鼻腔因为哭泣已经堵住了,全凭着嘴巴在呼吸,此刻被他一亲,根本就没法喘气了,时间一久,弦月差点儿被他亲昏了过去。好在经过这一下的窒息,弦月算是清醒了过来,她赶紧从鹤龄怀里挣脱出来,离他远远斥道:“你……你放肆!”
“属下该死。”鹤龄向她认错,可心里却并不后悔,甚至唇舌还在回味她的甜美,他觉得此刻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让他继续,继续亲下去,狠狠亲哭她,然后再扒了她的衣裳,将她按在桌子上狠狠地……
歪念又开始肆意,鹤龄按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疼痛袭上,才算将这股子混账念头压下去。
弦月摸着被他亲麻了的嘴唇问:“你一个阉人,怎么也会像正常男子那样生出这种龌龊念头?”
鹤龄不知该怎么与她说明,只说:“但凡是人,皆会有欲,阉人只是缺了一物,其他的又没有缺,宫里与丫鬟对食的太监也不少,甚至还有太监在宫外买了宅子,娶了妻妾的。”
“呀!我以为去了势的太监和女子一样呢!”难怪他之前让她在他面前注意些。
“女子难道就没有欲了吗?”鹤龄反问她。
也是,只要是人就会有欲,不论男女还是阉人,都逃不开七情六欲,这正是毅王给他们的考验,专攻人的薄弱之处。
如此看来其他百姓打砸烧抢也有毅王的影响。
毅王这种考验好似和他的初衷有所偏颇,更像是故意将人变成六亲不认,毫无人性的妖魔鬼怪。
弦月思索着,又问他:“阉人起了欲念要如何消解?你不能自行消解消解吗?”
“试过,没用。”鹤龄撇过眼去,他自行弄过几回,只那一会儿好一些,随之会更加变本加厉。
鹤龄不想与她细说这些,深怕露了不是阉人的秘密,怕她再问,转身出门买了一把匕首给她,“如果属下再有冒犯,公主无需顾忌,只管动手。”
说完,鹤龄便退到了门外,不给她深究的机会。
弦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摸了摸被他亲得红肿的嘴唇,心里不禁有些奇怪滋味。
弦月再一次去了十方庙,去到佛塔上寻找毅王,然而还是上不到毅王所在楼层,她只能在楼下喊:“僧有罪,佛无错,空蝉颠倒鬼神,你也在颠倒鬼神,与妖魔为伍!你不能再继续考验下去了!人性不能够试探!”
毅王并没有回应弦月的叫喊声,倒是吸引来了许多百姓,他们一听弦月在这高喊佛无错,顿时给她扣上一顶亲佛的帽子,要将她捉拿起来审判。
鹤龄最近被欲念折磨地火气旺盛,正愁无处发泄,此时他们送上门来找打,鹤龄一点没跟他们客气,不等弦月发号施令,就一连砍翻了几个叫嚣的人。
温热殷红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鹤龄突然觉得心里的火气得到了缓解,那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