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常常飞过去看他们。”
“他们跟欧阳雪的关系怎样?”
“我只能说一般,因为见面的机会少,小雪这人特别大方,我的孩子只要回来,她什么都舍得花,所以女儿、儿子对她印象也不坏。”
“可不可以问一下,您第一任夫人是怎么过世的?对不起。”
齐志远摆了摆手,把手中的烟按在烟灰缸里说:“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一起出去玩,结果……事业成功又有什么用?家庭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但老天偏偏让我……”
曲朗看得出他是真的难过了,就赶紧转换话题说:“对不起,我们还是说现在的事吧。”
齐志远抬起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等待曲朗的发问。
曲朗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问:“你确定夫人睡觉的时候一定会锁上卧室的门吗?”
齐志远不加思索点头说:“可以确定。”
“为什么锁匙会在您夫人的小包里?如果她的情人进到卧室,那么这把钥匙……”
“对于这些我是一窍不通,现场我都动了什么,我早就汇报过了。我妻子的习惯,我是尊重的。我发现事情后,任何东西都没动,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欧阳雪以前有过情人吗?”曲朗突然问。
齐志远摇头说:“我觉得应该没有,如果……她这人一般说来有什么事都藏不住,所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次她有情人你发现她不一样了吗?”曲朗紧追不舍。
“只是觉得她喜欢打扮自己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我是特别信任她的,我估计这次是鬼迷心窍了,也许这个肖迟瑞太过狡猾了。”
“你既然说她什么事都藏不住,那你应该感觉出她的反常,她的闺蜜都说她特别的兴奋。”
齐志远忽然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说:“夫妻嘛,久了就木了。我们之间的沟通确实不太好,她喜欢说剧说白天美容的事,我一天下来身心疲惫,真没时间听她说这些,久了,她也不喜欢说了,我们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基本上各过各的,她出事前三个月,我有一半的时间在出差,剩下的时间不是应酬就是打麻将……”
齐志远颓废地搓着手。
“贵公司现在财物状况怎么样?”曲朗东一句西一句,齐志远尚且没有一丝惊慌,听他这么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很好,怎么?还需要调查我的公司吗?”
曲朗笑了,说:“那倒没必要,只不过你岳父整天说你惦记他们的钱,所以我就问一下。”
齐志远苦笑地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了,小雪无论要什么,我都不让她花娘家的钱,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要订婚前协议,而且我说我家的钱她可以随便花……”
“我怎么听说你好像买了一些期货?这东西风险可是不小。”曲朗是笑着问的,但很显然齐志远完全没想到曲朗会知道这些,眼神有一丝的慌乱。
接着他镇定下来说:“几年前买过一点,就像你说的,风险太大了,早就收手了。”
曲朗虽然点着头,但一丝念头自脑中闪过,但随即他摇了摇头,将那突兀的念头自顾否定。
疑问铺天盖地的涌入他的脑海,犹如汹涌的波涛,将他的思绪搅乱。
面对这样一个神情自若的男人,你的所有攻击,他都轻轻松松地反弹回来,在曲朗的内心,还真不愿意他是一个嫌疑犯,他觉得他做为商人,真的是合格而优秀。
送走齐志远,夏一航正好在局里,他们一起走出大楼,夏一航认真地问:“你觉得他有问题吗?”
“你觉得呢?”曲朗反问。
“你不要太过分,现在是时候跟我汇报一些情况了。”夏一航严肃地说。
曲朗哈哈大笑起来说:“还说让我当正你当副,现在就露出真面目了吧?你就有官瘾,上大学的时候就有,现在一点也没改。”
提起上大学的事,夏一航深有感触地说:“原本以为你回来了,加上国良,我们三人能好好的重温一下大学生活,结果,到现在,别说三人无法凑在一起,就是咱们俩也这样难。”
曲朗点了一下头说:“你的案子还没眉目,我们俩也不敢打扰你,昨天我和国良还视频来着,他现在在北京,也是一个忙得脚不沾地的人。”
看到曲朗有些伤感的样子,夏一航知道他现在特别需要亲人的陪伴,而他唯一的亲人就只能他们俩,就改变话题说:“你是不是觉得齐志远真的有问题。”
曲朗郑重地点了点头。
夏一航也认同地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这样做。就算她真的有情人了,他为因为这个而要了她的命吗?我觉得是无稽之谈,他们还没好到这种程度,我们都知道,欧阳昊天快到人生的终点了,齐志远所害怕和忌讳的事也不多了,这个欧阳雪根本就左右不了他什么,就算他真的贪图欧阳家的财产,等就是了,干嘛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案件没有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