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刚刚听到你那么说,就觉得你找到了新的办法嘲讽我。”
顾峻川不跟她废话,起身洗手结账送她回家。他对感情的态度就像他喜欢的那些运动一样:强势、凶狠、竞技,得赢。他也学不会别人喜欢一个姑娘就开始低三下四,絮絮叨叨我爱你,鲜花礼物不间断。在他看来,爱的本质还是互相吸引。任何一方强扭,那瓜都不会甜。
路上的时候顾峻川接到医院的电话沟通病情,让顾峻川送一些医用品去医院,最好今晚,尤其是尿壶。病人现在有意识了,对插尿管十分抗拒,今天差点自己拔了。
顾西岭哪怕病在床上也是个混蛋,也要不停折腾。
“前面掉头去医院吧。”蔺雨落说:“我自己回家,或者陪你去医院也行。”
“也行。没准顾西岭看见你一口气倒不上来,气死了。”
顾峻川嘴黑,他贬损顾西岭:还要拔尿管,就应该给他拔了,让他窝吃我拉泡在屎尿里。
蔺雨落知道他说的是气话。
哪怕他对顾西岭没感情,但那好歹是一条命。顾峻川说再狠也不会放任不管。
他们到了医院买了医生说的东西送进去,也看了眼在监护室的顾西岭。他此刻在醒着,看到蔺雨落和顾峻川,眼神突然凶狠,手抬起来要打蔺雨落。好在他赏没有什么力气,而顾峻川手快把蔺雨落拉到身后。
“你发什么疯!”顾峻川怒斥顾西岭:“你傻了吧?再动她一个试试!”他被顾西岭激怒了,全然忘记他现在是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病人。
“就这样的。慢慢就好了。”护工在一边解释:“过段时间行动能力好一点,可能还要打人。您跟我来签字。”
“你站远点。”顾峻川叮嘱蔺雨落,而她点点头。
等他们出去了,她看着顾西岭,他的意识一定在强烈挣扎,不然不会眼珠突出来而呼吸急促。可怜是可怜的,但蔺雨落想到他健康的时候很可能就是她当年一次又一次碰到的那些龌龊恶心的醉酒男,就觉得他不如就这么躺着吧,或者干脆死了。
顾峻川签字回来打断蔺雨落的思索,拉着她速速出了医院:“今天就不该带你来,差点挨打。”顾峻川让蔺雨落转了一圈,确定她没被打到才说:“会不会男的老了都这样?”
“别人我不知道,你没准。你看着就像有暴力倾向。”
“闭嘴。”
蔺雨落嘿嘿笑了,上了他车,系安全带的时候顺口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爸吗?”
“因为他说端盘子的经常被骚扰。”顾峻川复述顾西岭的话,他何等聪明,当时顾西岭话出口,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冒犯。
“因为他说的对,所以我烦他。”蔺雨落对此直言不讳:“好多男的喝完酒真的不能称之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