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来我家对我亲口说的,你想要自己的家,你想要自己的儿子。你亲口说的话,怎么自己却忘记了吗?反正,反正以后你什么时候结婚,跟谁结婚,我都不会在意了……我有爸爸了,我放下你了,你来找我之前,我就在想,要是你今年结婚,我还会给你准备礼物,为了养育之恩,我也会真心祝福你……”
越往后说越失了调,抽噎的又带上了哭腔,刚才还说已经完全不在意江辄止了,已经放下了,结果等亲口说出来,原来跟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从口齿间流泻出的时候就跟刮骨刀一样,实在还是很痛。
江沅也说不出来了,不止是他,连江辄止也再听不得这些一句句的都要跟他撇清关系的话。他猛地拽住江沅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满满当当地全部抱紧,他红着眼去追逐儿子的唇,一面是愤怒,一面是渴望,只想堵住他接下来伤人的话。
江沅怔愣了一下,为唇上的气息惊愕,等回过神的第一反应还是要把人推开。江辄止抱得太紧了,吻的又是那么凶猛,浓烈的灌满了他的气息。江沅被亲得根本透不过气,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动弹不得,推拒他的那点力气就如泥牛入海,他嘴里心里只剩酸楚,这个时候亲他干什么呢?
江辄止的嘴唇是那么干燥,跟江沅的纠缠在一起只有不尽的痛意。这个亲吻并没有多少爱,凝注的只有愤怒不甘。江沅推不开他,只能被江辄止抱紧了亲,多亲一刻就多一分疼,直到江辄止舔开他的牙齿,要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江沅才猛然惊醒,他突然来了力气,发疯一样地挣扎起来,连江辄止也觉得不对劲了,终于松开了他。嘴唇刚刚分开,一个巴掌就甩过来,在江辄止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江沅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这一巴掌,他发抖地喘个不停,又喊起来:“我要回家!”
江辄止被打得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其实并不是很疼,可这一巴掌实在的逼出了他更多的狠意。只是亲吻就能让他这么生气吗,因为这张唇已经属于萧进了?除了那个男人,别人就碰不得他了?
江沅更是疯狂地捶打起他:“你滚开,让爸爸来,我要回家!”
他心里就只有一个爸爸!可这本来都是他的,本来全部都是江辄止的!儿子都是听了萧进的蛊惑,才多久就能把对自己的感情放下,他都能说要祝福他的婚礼了,已经把他放下了,放的这么彻底了?
江辄止浑身都是毛骨悚然的寒气:“我说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见他,你想都别想!”
一股猛力直朝着他扑来,江沅躲闪都来不及,人已经被压到了床上,这次的吻更加的凶狠可怖,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在他疼得呜咽的时候再亲上他的嘴,江辄止的舌头还是伸进来了,蛮横地在他的口腔里搜刮,野心勃勃的要占去萧进留过的痕迹,只能再沾上他的气息。
江沅被他亲得浑身发毛,惹怒江辄止的恐惧又重现,他只能扭着头,要躲开这个窒息的吻。他能感觉到的只有疼,是愤怒的充满占有欲的吻,简直要咬住他的唇瓣吞进去。跟萧进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爸爸总是温柔地亲着他,舔舐起他的唇瓣,亲到像融化的糖浆,在黏黏糊糊中开始爱他。
这才是能让他感受到爱意的吻,江辄止真的爱他吗?他今天的后悔,也许只是他跟萧进的男人间的较量,只是被比下去的不甘。一直追着他说爱他的儿子变心了,所以他感觉挫败了是不是?
几乎是在顷刻间就被这种想法蒙住了头脑,可信极了,又悲哀极了。江沅更用力地拒绝,江辄止再要亲他,他也是张嘴就咬,可马上就被捏住了下巴。江辄止就像要跟他较劲一样,发了狠的一定要亲够他。俩人的嘴唇不断地厮磨啃咬,直到溢出淡淡的血腥味,江沅只张口喊了一句“爸爸”,又被按住双手压上了床,江辄止沉重的身体就压在他上面,只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发红的眼珠,江沅甚至能嗅到一股野兽的味道,如饥似渴的就要吞噬他。
江辄止的嘴里喷着粗气,他的手直接从江沅的背后伸进去,再抓住他的衣角只一下就把上衣脱掉。江沅身上凌凌的一冷,他的头发全乱了,心口更因为恐惧狂跳,他撑着床还想往后退,江辄止跟着欺身上来,就像片阴影急等着把他吞噬。
一只手又重新掐住他的下巴,伴随着江辄止更为阴冷的声音:“宝宝刚才说什么,这个时间你都跟爸爸做爱了。”
江沅怕归怕,还要梗着脖子赌气:“对,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以前我没有求过你吗,是你不要我的,就是你不要我!”
眼看着江辄止的脸色又变得阴沉,江沅再很恶意地朝着他的下身瞪了一眼:“我光是碰爸爸一下他就忍不住了要跟我做爱,江叔叔,都是男人,以前我怎么亲近你你都没反应,我现在才想清楚,你是不是不行?”
空气里有一瞬的寂静,慢慢的,江辄止忽地捏上江沅的脸,阴寒之极的语气反问他:“我不行?”
江沅的牙齿磕搭了一下,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想后悔也不行,便还要不知死活的继续刺激他:“我看你这么多年也没找女人,恐怕其他人早就这样想了。”他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