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踩死你们。”
周静鸣开出去老远还能在后视镜里看见乔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经病,这是真神经病,心想要不要干脆他掏违约金让周应扬解约,早日远离这个傻逼。
下午一下课,周静鸣就开着车来球馆接人了,直到周应扬像平时一样在车里吐槽那些学生,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个屌人没对你干什么吧?”话题一转,周应扬问道。
周静鸣专心开车,随口回应:“没有。”
“他可是同性恋,你离他远点,不对,我们都离他远点。“周应扬冷哼一声,不满地嚷嚷。
周静鸣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
“…对。”
周应扬哼哼唧唧半天,车刚刚停稳,他猛地起身压着周静鸣亲了好一会,“老公说的到底对不对?”他逼问道。
“你不疼了是吧?”周静鸣气得打了他一下,这是什么称呼啊,真不要脸。
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就像挠痒痒,周静鸣下手是越来越轻了,周应扬的手在他的屁股上恶狠狠地拍了两下,“怎么跟老公说话的?”
“周应扬!你要不要脸!”周静鸣羞红了脸怒吼道。
他周应扬面对他哥什么时候又要过脸了,呸,在周静鸣面前最不重要的就是脸了。
周静鸣生气地扭过头,纵使周应扬怎么哄也不理他,只听周应扬唉声叹气,他将副驾驶位上遮阳板内的小镜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人道:“嫂子你怎么又惹我哥生气啊。”
周静鸣太阳穴被气得凸凸直跳,他咬牙切齿地把遮阳板又翻了上去,“周应扬,你脑子坏掉了。”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自从周应扬不在家之后付宁就乐得清闲,种种菜养养花,下午没事的时候就去跟朋友打麻将。
麻将馆内她笑吟吟地打出一张牌,身旁的人羡慕地说道:“还是你好啊,儿子那么有出息,房子也快拆迁了,现在一个人多快活啊。”
“别提了,死孩子一点也不听话。”付宁嘴上这么说,面上却不见一点难色。
“是吗我看他挺听他哥的话啊,上回在超市我可碰见他俩了,让他干啥就干啥,就是…”那人说着顿了顿,瞧了一眼付宁,“就是什么?”付宁扔牌的手停在半空。
“哎呀也没什么,就是这兄弟俩关系真好,长这么大了还手拉手呢。”
付宁心中五味杂陈,无心再打麻将,走出麻将馆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周应扬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喂,妈?怎么了啊。”
“你在哪呢?”
周应扬擦了把头上的汗,“我在学校带训练啊。”他眼尖地发现有人在偷懒,把电话拿远了些,对着那边大声吼:“再偷懒个试试!”
“哦没事,就是想起来问问你。”付宁转而又问:“你还在周静鸣那住着吗?”
“昂不然呢,我可没钱再租房子。”周应扬懒洋洋地答道。
付宁想了想,“那你回来住吧。”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为什么啊。”
“你别麻烦他。”付宁语气古怪,她想起以前的事,心中难以接受。
周应扬拒绝了,他说回家住要来这边带训练不方便,一来一回早晚得累死他。
以前周应扬就喜欢跟她对着来,母子俩常常吵架,不过他出国之后许是有了牵挂,付宁就很少再强迫他顺从她,生怕他在国外不回来。
可这次是久违地逼迫,“应扬你怎么就不听妈妈的话呢!”付宁失控地大声问道。
周应扬被吵得头大,好好的生活非得插一脚进来,“不是,这有什么关系?他是我哥,又不是外人。”
“我真的懒得再跟你说了!不回就是不回,你自个看着办吧!”周应扬愤愤挂断了电话,真不知道他妈今天抽的哪门子风。
手机响时周静鸣刚好下课,他快速找到一个还算安静的地方按下了接通,“阿姨好。”
“静鸣你能不能让应扬回来住?”
周静鸣默了几秒,“这您得问他吧?”他不是没有赶过人。
付宁干笑一声:“我一个人住还挺害怕的,所以想让他回来。”
“好,我知道了。”他刚要挂断,付宁又开口了,“应扬他,有没有谈女朋友?”她这个女字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念这么重,却让周静鸣有几分不舒服。
“据我所知,没有。”
付宁想了想:“那你周围有没有不错的女孩子,他也该考虑…”
总之就是让周静鸣给他介绍女朋友的话,仿佛是在暗示什么,他抿紧唇瓣沉思着。
因为周应扬晚上还要去球馆,所以两人便分开回家,周静鸣也懒得折腾就随便应付了一口,屋内很安静,他倒有点不适应。
电视的音量被他调得很小,洗完澡后周静鸣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有茶几上的一盏小台灯亮着,映衬着他,使得面部轮廓更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