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一样。”
“可能是太累了。”梅勒放下文件提议道,“你搬回公司就没好好休息过,不如今天就先到这,你回房间放松一下。”
“好吧,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修也感觉自己短时间内可能无法集中精神,但从座位起身的瞬间眼前忽然一黑。他本能地撑住桌子才没有摔倒,可除此之外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听到梅勒喊自己,但是声音很远听不清完整的句子。
“梅勒,我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能单方面向梅勒传达自己的状况,“是事故的后遗症,偶尔会发生。”
很快他感觉到有人扶住自己,拉着他的手摸到椅子的扶手。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小心地弯下腰然后缓缓落座。
梅勒把人安置在椅子上后直接叫人帮忙把椅子抬到了公司内部的医务室,经过一番检查,当值的医生告诉他检查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结果让梅勒十分意外:“可是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唯一的可能是车祸导致脑部神经出现损伤,虽然也对他的大脑做了扫描……不过没有发现直观的影响因素。毕竟咱们这的设备是以应对外伤为主,更精细的检查要到专业机构去。”医生又核对了一遍各种监测数值,“从现有报告看,他的身体状况没问题。”
“我之前查过,都市内没有标明专攻脑补神经方面的专业机构。”他还以为随便就能找到,结果竟然一家都没有。
“都市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和医疗有关的公司和个人没有政府拨款,都要自负盈亏。目前大脑还不是可替换的器官,专业机构光是研究不做手术根本赚不到钱,更不可能单独专攻这一方向。”医生无奈地说,“我可以推荐两家去碰碰运气,至于能不能查出结果我也没办法保证。”
有总比没有强,梅勒点点头:“你把名称和地址发给我。”
25
症状大约持续了一小时,修的听觉和视觉逐渐回复。
“这种状况经常出现吗?”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对他本人进行了问诊。
“卧床那段时间比较常见,最近两个月情况有所好转,不过仍然会突然发生。”
“一般持续多久?”
“不会太久,短的时候十几分钟,长的两三个小时。”
“你有没有计算过两次发作大约间隔多长时间?”
“最短的是刚开始,有过一天两次,最长的是今天,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二十多天。”
医生盯着自己的记录思考了一会儿:“根据你的描述,总体上有变好的趋势。不过还是需要找到病因,毕竟这种毫无预警的失聪失明,对正常人来说风险太大了。”
“我也看过不少医生,他们的最终结论是进行心理咨询。”
“心理干预也不是不能进行,但我更倾向于你的身体还存在问题,也许是很细小的的问题,以目前的手段很难查出来。”医生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你的症状也有可能在某天自愈。”
离开医务室,梅勒执意送他回房间。
“你好好休息,晚餐需不需要让食堂给你送上来?”
“我已经没事了,自己去就行。”
梅勒点点头:“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我。”
忽然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修反而觉得有些空虚,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转着台,内容一点也没看进去。
不知为何,从威切尔那里得到消息开始,他的脑海里一直残留着眼球的画面。即便是失明的那段时间,都仿佛能看到金色的眼球在眼前滚动。
那个画面很真实很熟悉,就像曾经在自己面前发生过一样。
他走到镜子前,盯着里面的金色眼睛,此时的瞳孔处于椭圆形,是最放松的状态,但只要稍微调整角度和周围的光线,瞳孔就会改变形状。
其实这双眼睛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高贵神秘,反而会带来很多不便。
首先因为奇特的外观很容易引起注意,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能通过眼睛认出他,很难维持低调。
其次除了外观这双眼睛对光线十分明感,只有一点光线就能看清楚是最大的优点,可一旦光线过亮,看到的色彩就会变淡,甚至处于色盲状态,无法分辨色彩。
最后也是最让他困扰的,就是很多人关注的是他的眼睛,而不是修·丹沃布勒康斯这个人。
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用他的眼球进行恶作剧,是否也是一个对这双眼睛有所不满的人……
两天之后,修终于从梅勒那里听到了伊德的消息。
“有一个叫伊德·厄维森的人来找你,是你之前提到有约的人吗?”
“就是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准备下楼,“他已经到了,在会客室吗?”
“对……”不等梅勒说完,他已经快步冲向电梯。
满怀期待地推开会客室的门,修看到了端正坐在椅子上的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