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基本情况,大概他们通过某种渠道,已经知晓了吧?
揍敌客的教育方式,总体来说是宽松的,不会追究不重要的细节,只要他们没有指出来,就说明尚未触及要点,或者是他们的底线。
“所以我会给你们相应的奖励。”席巴先看向伊路米,“伊路,糜稽之后的教育,你可以参与进来。”
噢,身为伊路米第一个弟弟的糜稽,首当其冲,要接受伊路米的摧残了,可怜的糜稽,他还只是个孩子!
伊路米点点头,尽管维持着面无表情,但是从动作就看得出他很积极。
“默尔,你想要什么?”席巴问我。
“……”你不早说副本有奖励,突然问我想要什么,我哪里想得出来。
“没有想要的吗?”席巴很开明似的说,“那就不勉强了。”
喂!副本奖励怎么能取消啊!不要白不要啊!你都不劝一下我的吗,席巴?!
“……”我立刻摇头。
要什么副本奖励呢?
要钱?要多少比较合适?提这个要求是不是太low了?
要某样东西?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就算有,也得先考虑一下物品的价值合不合适。
和伊路米一样要求某项权利?我“现实世界”想要安乐死的权利,但这个是不可能给我的,其他权利又想不到合适且想要的。
伊路米迫不及待去飞艇的淋浴室洗澡了,孤零零站在席巴跟前冥思苦想副本奖励的我,仍是流星街摸爬滚打的落魄样子,就像个找有钱人讨钱的乞丐,状况十分窘迫。
如果这游戏有“经验书”道具就好了,目前我最想要的是“经验书”,使用了就能立刻提升等级,不用害怕未来受到伊路米的欺压,还能早日击败游戏BOSS。
想来想去,真就只能要钱了吗?可恶,钱这东西在“现实世界”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我现在的家世背景设定是豪门,并不缺钱,在此刻要钱反而是价值最低的选择。
“……还没想好吗?”伊路米已经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了,语气相当疑惑,“这么难想的吗,姐姐?”
“那就先保留奖励,慢慢考虑吧。”席巴微微叹了口气,“到明天这个时间为止,好吗?”
席巴的叹气令我稍感羞愧,我脸上发热,点点头,小跑去淋浴室洗澡。
莲蓬头、洗发水和沐浴露,噢,亲人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
调好热水的温度,哗啦啦尽情流淌的清水,就像甘泉一样滋润了我枯竭的内心和身体。洗去泥污后的我,头脑仿佛也被清洗了一遍,思维清晰了许多。
我想到了比要钱更好的选择!是平常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而且不算过分。
我决定了!
我要……
“?”对于我的要求,席巴一愣,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确定吗?”
“……”我紧张又期待地点点头。
“突然听到这种要求,就算是我也有点……恩,怎么说呢?”席巴右手托着下颌,姿势和思想者雕像很相似,语气也和思想者雕像一样,夹杂着一丝苦恼。
“……”可是我觉得我的要求很简单啊。
“是什么要求啊?”由于角度问题,伊路米看不到我的嘴型,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该说是完全出乎意料吗?还是说感觉很新奇呢?”席巴竖瞳里的神色,总是锐利的,看着我就像狮子看着一只猎物,“默尔,最了解子女的人往往是父母,但最不了解的也是。有时候我根本猜不到你在想什么,这就是为人父母的特殊体验吧。”
“……”一直能被你猜到才可怕吧,各种意义上。
我认为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席巴可能是顾虑到身为揍敌客现任家主的尊严(?),或者说是威严,支开旁人,来了个清场。
席巴将手放在他座位的右边,“直接站上来吧。”
身高差太大,他坐着也比我高不少,既然他支开旁人,就说明他更不可能选择“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女儿奴路线,所以等我站到座位上,他只需要稍微低下头就可以了。
是的,我的要求是……想撸席巴,划掉,原话是“我想摸摸你的头,可以吗?”。
不同于诸多有地中海烦恼的中年男人,席巴的发量在原着中到了十几年后,依然和狮子的鬃毛一样茂盛,真是羡煞旁人。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就是,人类幼崽早期驯服狮子王的珍贵记录(不是)。
一般人能做到吗?
一般人能笑摸席巴(狗)头吗?
咳,这可是我一年多在流星街副本风餐露宿舍生忘死,才修来的福报啊。
席巴的银色发丝近在咫尺,我的手微微颤抖,心潮澎湃不亚于即将接手燃烧着的奥运会火炬。
噢,这毛,这光泽,这蓬松感!
像摸到了枕头里塞着的软软棉花,蓬松的银发被我的手指轻易地压得塌陷下去,我不敢用力,只碰到了表面,指尖完全没有触及头皮,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从发丝深处散发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