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人士,她对什么青涩的果实什么小男孩之类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也不是她乐意的!她一点也没碰不该碰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酷拉皮卡以后还会成长的吧,对吧?
她不是很了解那方面的成长趋势。
希望未来不会让她失望。
深思。
洗完头发和澡以后的身心愉悦,令她胡乱地思考了诸多无意义的事情。
期间,她还给所有房间喷了一遍除臭剂,通风换气,把酷拉皮卡放到被子下面。至于浴巾,就让他继续裹着吧。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枕边,等他醒了,他会自己穿的。
酷拉皮卡已经确认了灭族的事实,更不可能听从馍儿的安排等待原著剧情里的新闻报道,没办法,只能由馍儿来匿名报警了。
一个少数民族被屠戮殆尽,是足以被全世界媒体竞相报道的特大新闻。
尽管警方在面对真正的黑暗世界时如同虚设,但在普通人世界里,警方的办事效率还是合格的。
第二天,从昏睡中惊醒的酷拉皮卡就很快看到了电视新闻。
那时,电视机里传出的窟卢塔族这个关键词,使他瞬间清醒。
当他冲到客厅,电视机前的馍儿欣慰地看到他没有忘记穿上换洗衣物。
酷拉皮卡紧盯着电视屏幕,双手扶着屏幕边框,始终没有注意馍儿的反应。
电视里,主持人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口吻,字正腔圆地念着新闻稿:
从被害现场发现,各个家庭成员被放置成面对面而坐的姿态。体内被利器刺入,其头部在被害者还活着时被砍下。
所有纯种窟卢塔族人的眼球都被尽数挖出。虽然嫁到村子里的外村者的眼球被留了下来,但身上的伤口数却明显比窟卢塔族人多出许多。成年男性身上的伤口众多,可以判断是与凶手交战所致。
从这点来推断,凶手是先对外村者下手,以此激怒窟卢塔族人,待他们因为伤痛和愤怒变成火红眼时,再逐一杀害斩首。
据说,因为盛怒而产生的火红眼,颜色是最鲜艳的鲜红色。听说在地下黑市中,能够卖到相当高的价钱。
小孩子身上的伤痕同样很多,惨不忍睹。据此判断,这是凶手为了激怒孩子的父母,让他们的火红眼变得更为鲜艳。
被残杀的尸体附近,找到了被认为是凶手的留言我等不拒一切,故勿从我等身边夺一分一毫。
直到下一条完全无关的新闻也播完了,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酷拉皮卡才脱力地跌坐到地上。电视屏幕映出他的火红眼,像两个血窟窿戳在屏幕上,倘若在夜晚,效果堪比恐怖片现场。
火红眼虽是七大美色之一,但也不是人人都欣赏得了的东西。
酷拉皮卡接受村中长老的外出测试时,小镇上的人看到他的火红眼,只是感到厌恶和惊慌,把火红眼叫做恶魔的眼睛。
此刻,馍儿和酷拉皮卡一样,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静止,室内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就是酷拉皮卡咬着牙关攥紧拳头的细微声响。
酷拉皮卡背对着馍儿,但馍儿能清晰感觉到他正极力压抑着喷薄欲出的愤怒。
如此压抑着的状态反倒麻烦,馍儿不知道该安慰,还是知趣的走开。
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馍儿决定走开,留给酷拉皮卡自我消化不良情绪的私人空间。
唯恐惊扰凝重的气氛,馍儿发挥出职业杀手的看家本领,悄无声息地走开。为了让酷拉皮卡知道她的离开,她刻意留下不轻不重的关门声,然后走出酒店房间。
等等等等一下!
长吁一口气,馍儿仿佛逃离了现实世界里陷入冷战的家庭氛围,刚感到欣慰不已,突然想起忘了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不把回来的时间说清楚,酷拉皮卡惦记着她可能随时回来,心怀顾虑,不就浪费了默尔留给他的私人时间了吗?!
馍儿只好再次发挥出职业杀手的看家本领,悄无声息地潜入。
酷拉皮卡仍保持着她离开时的状态,于是她把纸条放在她原先待的地方,上面写了我第二天早上8点回来。本来最开始写的是我今天中午12点回来,考虑到酷拉皮卡遭遇的悲剧不是一般的悲剧,几个小时内肯定消化不了,于是馍儿改了又改,一直把时间改到了第二天。
在走廊待了一会,为了监视方便,馍儿决心忍耐她讨厌的氛围,又一次潜入,在暗处观察酷拉皮卡的举动。酷拉皮卡的状态非常危险,比普通小孩大哭大闹的类型危险多了,很容易走上极端,不可以掉以轻心!
结果酷拉皮卡没有哭,没有诅咒,没有激动地冲出门想要复仇,他只是安静地枯坐着,面对电视屏幕,双眼毫无焦点。
馍儿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她想起她抱着妈妈的骨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妈妈擅自先死了,率先摆脱了毫无希望的贫困生活,去独自享福了,妈妈永远地抛弃了她。
为什么不带走她!
狡猾的妈妈!可恶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