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足足睡了叁天叁夜,才从卧室床上爬起来。
洗澡,然后吃东西。
吃着吃着,睡眼惺忪的默尔丝这才想起来,侠客和飞坦现在都不在这里。
“……”默尔丝突然没了胃口。
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个遍,侠客和飞坦就像凭空蒸发一般,完全消失不见。
难道,他们抛弃她了?
……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抛弃她!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可以!
即使理由是“死了”,也无法原谅!或者说,“死了”是默尔丝最难以忍受的理由。
……不可以!
默尔丝双眼一片血红,火红眼显现出来,黑暗而压抑的愤怒从中溢出。同样溢出的是她汹涌的杀意,刚走到酒店附近的侠客都能察觉到那极度不详的气息。
大事不好,恐怕是玩真的了,关键是侠客尚不清楚默尔丝杀意的来源。于是侠客果断给不知道在何处闲逛的飞坦打电话,说默尔丝正气得发疯,特别疯,他这个非战斗人员完全不敢接近。
7分钟后。
“如果芬克斯在的话,肯定会说‘不愧是旅团最快的男人’。”侠客对飞坦打趣道。
“……我看你不是完全没事吗?”飞坦扫了眼侠客。
“不,事情很严重。”侠客语气凝重,“我最重要的东西被捏爆了。”
“哦。”飞坦视线下移。
“我说的是手机、手机!”侠客无奈扶额,“总之,我已经对默尔丝做完解释了。她睡醒了没看到人,以为我们单独扔下她跑路了。”
此时,被侠客遮挡住身影的默尔丝,从侠客身后走出。
方才经过侠客的一番努力辩解(?),默尔丝的眼睛已经恢复到蓝色的状态,但脸上的表情仍是明显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站在侠客的侧后方,揪住侠客的衣摆,侠客继续对飞坦说:“然后,她希望你可以陪她玩游戏。”
“你现在充当的是‘传声筒’了吗,侠客?”飞坦盯着默尔丝揪住侠客衣摆的那只手,“什么游戏?”
“一个……被她称为‘spider-an’的游戏。恩,spider,挺符合旅团的主题,还包括了我们熟悉的另一个东西。”侠客接过默尔丝递给他的一个小巧金属圆筒,然后抛给飞坦,“适合身体灵活的人玩,我就不参加了。等会我还得去整个新手机。”
平时飞坦就喜欢随身藏暗器,对暗器有一些研究。他很快找到诀窍,拨动金属圆筒边缘一处凸起的花纹,破空声响起,一道尾部连着细绳索的金属钩从圆筒中喷射而出,擦过飞坦的发尾,直冲向侠客的脸。
“唉!”侠客发出虚假的小声惊叫,偏头闪开后,抱怨道,“阿飞你是故意针对我的吧!”
“我早说过了,我讨厌有人对我说谎。”飞坦试着反方向拨动同一个凸起的花纹,绳索紧绷到极限,然后金属钩被绳索拽回,“嗖”地缩回了圆筒里,“哦,像是‘念线’吗?”
玛奇的“念线”,几乎能够无限延长,利用这个特性,可以粘在目标身上,进行追踪。
“侠客。”飞坦继续摆弄手里的圆筒,观察是否有其他机关,“你跟我说默尔丝疯了,我看她现在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几分钟内就搞定了?”
几分钟内就可以搞定,那还能叫“真的疯了”吗?
“不开玩笑,几分钟前,她的火红眼都冒出来了。”侠客心有余悸般地呼出一口气,“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呢。拜托,阿飞你陪她玩玩游戏吧。或许你就能明白她的状态了。”
在默尔丝看不到的角度,侠客朝飞坦疯狂使眼色,表示他急着想要跑路。
不管侠客隐瞒了些什么,至少侠客此时想要跑路的心情无比真实地传达给了飞坦。
看在身为同(蜘)伴(蛛)的份上,飞坦答应了游戏,令侠客得以获释,脚步轻快地(自称)去整新手机了。
“想怎么玩?”
飞坦话音刚落,抬起手,接住默尔丝抛过来的武器。那是一把宽刃刀,与飞坦惯用的尖锐伞剑不同,这把刀的刀刃薄而锋利,适合砍击,而不是刺击。
尽管是不习惯的武器,飞坦没有发出任何质疑,一拿到手就挥舞了几下,以适应手感。
游戏今晚八点开始,依照默尔丝写下的纸条,飞坦按时来到纸条说明的地点——某栋大楼的天台。
“希望你准备的游戏足够有趣,不会浪费我等待的时间。”飞坦照例穿着印有骷髅图案的斗篷,只是武器换成了默尔丝给的金属钩发射圆筒和宽刃刀。
为了充分体验游戏乐趣,作为“游戏玩家”,他愿意遵守游戏规则。
默尔丝对他点点头,然后比出一个数字“叁”的手势。
接着是“二”。
最后是“一”。
轰!
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刚才如银河般遍布点点灯光和炫彩霓虹灯的城市,在巨响中沉入黑暗。
地上的银河寂灭了,天上的银河便显出了朦胧的光亮。
[夜视能力: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