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谁啊?”韩元修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他才从女人堆里探出头来。“给我找个医生,要女的,现在。”男人沉闷不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韩元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中暗骂一声。两个欧美辣妹像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胯下还跪着两个等他临幸的骚“母狗”。他清了清嗓子,女人恋恋不舍的放开他,走到窗前给逸哥复命。凌晨,周逸之从梦中惊醒,怀里的可人儿浑身滚烫,像块烧透的铁。他不是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可一碰上这小娇娇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恨不得把她肏死才罢休。刚刚给她穿衣服时,那娇嫩浅粉的穴嘴儿,如今红肿外翻,不自主地收缩着。男人黑眸中第一次有了愧疚和疼惜。女医生来得很快,简单的给梁希做了个指检和内窥镜,周逸之全程表情凝重。她做完检查,摘下口罩,轻声说道:“周先生,这位小姐y道有些充血,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自行缓解的。”听了医生的话,男人紧锁的俊眉才稍稍缓解:“那为什么她还在发烧?”女医生淡淡一笑,她凌晨被叫来酒店给病人会诊,多少猜到是有钱人将人玩坏了。可检查完之后,她忍不住在心中暗叹梁希的好命,看得出这位周先生很紧张她。“小姐身子看起来比别人消瘦,大量的运动……”她顿了顿,“或是房事导致身体负荷,免疫系统也会下降。”女医生看了一眼男人,沉吟片刻又说道:“当然引起发烧的因素有很多,不排除其他原因。”她又给梁希打了针退烧针,嘱咐道:“今晚她可能会反复发汗,最好不要让她穿着湿衣服睡觉,实在烧得厉害可以擦拭身体物理降温。”女医生瞧着男人神色凌厉,想着他大抵不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就算再紧张梁希,他们这种人大概会嫌麻烦,找别人来伺候的。可她只猜对了一半,周逸之是嫌麻烦,可自己宝贝的身体,就连刚刚女医生碰的那几下他都心情不快,更何况让别人来呢。生病的梁希更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本就白皙的脸蛋儿更显苍白,男人最爱亲吻的小嫩嘴如今不带一丝儿红润。他俯身,用湿毛巾擦掉她额角的汗珠,又用手背摸摸了洁白的额头,温度好像降了一些。刚想起身去给她找套干净衣服换上,突然一只瘦弱的小手却拽住他的衣角。她好似用了所有的力气,微微支起身子,紧紧的抱住他的颈腰,小声呢喃道:“别走!别走!”
伴随着高烧来的,还有梁希那些浑浑噩噩的恶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前,光线刺痛着她的眼睛,可病床上冰冷的身体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梁希发狠的想要捂热老人的手,老人却笑着说有些困了,缓缓地合上眼睛。滴——身旁人来人往,医生宣布的死亡、机器运作的轰鸣、病友家属的安慰……各种声音交织起来异常喧嚣吵闹,可她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前方,看不出聚焦在何处,只如两汪死水,平静且绝望。死亡是件平静的事,她从来都知道。可它就是太过安静,太过平和,太过残忍,梁希还没牢牢抓住点儿什么,就让她的生活只剩下孤独。梁希烧得糊涂,身子温度滚烫,可她却觉得冰寒入骨,急需靠近点儿什么来取暖。周逸之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愣然,坐在床沿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宝宝乖,我不走。”小姑娘大抵是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太安稳的睡去。周逸之吻了吻她湿润的眼尾,心里化得一塌糊涂,享受着女孩的依赖。梁希的生物钟向来准时,哪怕是生病,六点半便准时睁开眼。脑袋还有些发胀,她以为是性爱后遗症,也没多想,甚至不知道昨晚自己烧了一夜。她不敢打扰斜靠在床头的男人,眼下的乌青在他的俊脸上显得有些突兀,看起来他昨晚休息得并不好,心中疑惑男人怎么不上床睡呢。她踮起脚尖轻轻的跨过周逸之,尽量让自己不碰到他,男人听到声响皱了皱眉,梁希就吓得不敢动作,半只脚丫子悬在空中。男人微微侧头,均匀的呼吸声又再次响起,她的心才从嗓子眼落了回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蹑手蹑脚的关门。“咔吱!”床上的男人睁开黑眸,看向门口。周逸之又气又好笑,说这小东西没良心她还真的没良心,。整整一夜,他不是给她擦身换衣,就是安抚梦魇的她,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胴体雪白,还老往他怀里钻。欲火焚身的男人还要克制自己去照顾病美人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缓缓睡去。小没良心的刚起,他就醒了,本想看看她怎么犒劳自己,没想到人跑了,连个字条都没留给他。周逸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躺进暖烘烘的被子里,嗅了一口,还带着她淡淡的体香,心情稍微苏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