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要意思意思,我家往上三代都是佃农,族谱都没,也就到我这了开始有点出息,有功夫搞搞牌位,都算不上祭祖,只能叫上香。”
周瑞好奇道:“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
周瑞:……
这是什么逻辑……
好吧,人活得久了,自己就是“祖”了……好像也没啥。
“您的晚辈没来一起?”
按对方年纪,第四代估计都不小了。
老人倒也洒脱:“都死了。”
看得出老人是真的对这些没什么忌讳,唯物主义的很彻底……
里屋一间房子内,点了几根白蜡烛,远远看到不少小牌牌立在阶梯状的香案上。
看这数量,以前也是个大家族啊……
居然人都走了……?
老人指着从上往下数第二行:“第一排是爹娘,第二排空着的那个是我给自己留的,兄弟4个,两个是抗战的时候走的,一个是南朝的时候走的,主要是想让他们看看你,看看咱们年轻一代的科学家!”
周瑞虽然远远的看不清字,但不妨碍他又双叒叕肃然起敬。
只是不知道下面那些后辈都是怎么走的……按理说牌位都立到第五层了,也就是老人曾孙辈的,应该已经是和平年代了,而且数量还不少呢!
从“小刘”手上接过三支香,周瑞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鞠了三个躬。
“后学末进周瑞,敬上先辈。”
老人开心的点点头。
周瑞鞠完躬,上前几步,将三支香插在了香炉上。
然后才打量着这些牌位。
结果一抬头,最下面一层的牌位周瑞就抓马了……
什么玩意?!
“曾孙米能文之牌位”
米能文走了?
各有各的自由
三辆豪车,停在了公路边。
下来了好几个衣冠楚楚的“城里人”。
仅仅一打眼,就能看出他们不属于这里,男穿西装,女着丝袜,车头有“b”有“r”。
车子上一个橡胶轱辘,就能换这小村两间房。
几人中,有年纪稍大的,四五十岁,也有年纪小的,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们整理了一下各自的正装,朝着村子里走去。
可惜刚走没多久,就遇见了村口“老王土菜馆”门前,晒太阳的“王娃娃”。
“王娃娃”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向这些西装革履的人,说道:“米大爷说了,你们要是进村,就报警,警察管不了部队上也能管,让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几人呼吸一滞,不得不站定了脚步。
刚才那股好像要买下“红旗村”一般的气质,荡然无存,有些手足无措。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居然能说这里的方言,上前一步无奈道:“这位老人家,我父亲……米建军……可能您也认识,他身体快不行了,至少让爷爷知道一下这个消息。”
王娃娃摇摇头:“米大爷说了。他早就当你们都死了,米家已经绝后了,让你们别乱叫。”
此话一出,后面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不少都露出了厌烦的表情,要不是长辈在这坐镇,恐怕真的转头就走了。
王娃娃:“你们当年走的时候早就断了父子、祖孙关系,都是自己磕了头认下的,现在外面风光了,又开始往回找补,别费工夫了。”
“一个个人模狗样的,10个人凑不出一张身份证,装什么大尾巴狼,美国人养的狗罢了。”
“你!!”
后面年轻的登时涨红了脸,就要上前发作,结果被死死的拉住。
王娃娃斜眼瞧了一下,一点不怵这帮人,闭着眼睛继续晒太阳了。
那中年人却敏锐的抓住了一点机会,急忙对后面喊道:“能文,你带身份证了么?”
一个高大健硕的青年走了上来,点点头道:“带了。”
中年赶紧道:“老人家,这是我侄子,他从头到尾没换过国籍,他有身份证,爷爷以前最疼他了,我们让他进去传个话。”
末了补了一句:“他有身份证,难道还不能进国内的村子么?这您总不能拦了吧?”
王娃娃皱着眉接过身份证,老眼昏花的又看了一眼米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