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持久许多，沉思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射出来，反正等他射完，自己已经只能躺在床上喘息，幸好还能喘息，累得不想动弹。

就连清洗都是陆深思抱着她去的，虽然用了避孕套，但穴口还是糊了一层白色，是他们交合太过用力抽插出来的白沫，他身上也有。穴口的水液太多，湿得不成样子，想来也是，床单上都湿得一塌糊涂，这里湿成这样也不奇怪。

陆深思仔细清洗着，手指在里面扣扣弄弄，甚至在小豆豆上摩擦了好几下，沉思言靠在他肩膀上哼唧。

“不行……不行了。”沉思言伸出手想阻止他，“不能高潮了。”

说话的声音很轻，哼哼唧唧的，听得陆深思感觉半软的性器又要硬了，刚才帮她清洗的时候，就已经抬头，现在又胀得发疼。可是真的不能继续，看到沉思言只能靠在他身上的模样，陆深思微微叹气——来日方长。

刚才自己确实太用力，下面都肿了，小豆豆都凸出来，红彤彤的，他没再继续摩擦，清洗过后就抱着沉思言去了床上。

床单已经换成干净的，完全没有刚才一片湿濡满是褶皱的模样，原本落在地上的被子也好好地躺在床上，稍微休息一会儿，她才有力气说话，缓过来就好，就是腰还有点疼，下面也是肿的，不太舒服。

早知道就把药膏带过来，陆深思在床事上确实有些生猛，跟他平时的温润模样大相径庭，果然人不能被外表所欺骗。

陆深思躺在她身边，“我点了外卖，饿了吧。”

沉思言点头，经过刚才的性事，她确实饿了，太消耗体力，不能再来一次，其实现在已经可以睡了，一点多，换成平时她已经睡着。

等他们弄完，外卖已经到了，可是沉思言实在是没力气好好到餐桌上吃饭，陆深思抱她到沙发上，还给她拿了蘸料。

烧烤真的很香，本来都没力气了，闻到这个香味，沉思言觉得自己还能站起来，吃了两串烧烤，感觉自己的力气回来了，人果然还是要吃东西，她忽然觉得当初那个厌食的自己距离她已经很遥远，遥远到都记不清当初是什么模样。

吃了两口，沉思言忽然落泪，连忙抽两张纸巾开始擦拭。

“怎么了？”陆深思问。

“就是很开心。”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以前的做爱，说是在受刑也不为过，果然还是不能强求。

强扭的瓜不甜，这话是有道理的，身体上的快感并不能掩盖内心的伤痛，所以还是要找心意相通的人，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就在自己身边。

“开心就笑一笑，像这样。”

陆深思给她做了示范，笑得很开心，她伸出手掐住他的脸，但手还是软的，捏住也没什么感觉。平心而论，陆深思长得很好看，和沉时溪是两种风格的，如果沉时溪是雪山的雪莲，那陆深思就是深海的珍珠。

“其实你不是第一个听我说那么多话的人。”沉思言忽然说。

他挑眉，“看来还有人在我之前。”

她笑了，“是啊，很早之前，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吧，我到外婆家玩，邻居有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所以我经常和她一起玩，她话很少，我总是和她说话，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很有耐心地听着，所以我一度以为所有人都会跟她一样耐心听我说话。”

说到这里，她眨眼睛低头，感慨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

大部分的人都不会认真听她说什么，那些愿意的人是少数，能够理解她的人更是稀少，这辈子能遇上一两个都不容易。

“所以能够遇到你，真的很幸运。”沉思言牵住他的手。

陆深思笑了，“那是不是应该亲我一下？”

“嘴里还有蘸料的味道呢！”沉思言觉得不妥当。

“没关系，我也有。”

双唇相贴的时候，尝到了彼此口中的味道，沉思言不自觉笑出声，果然都有味道就不会嫌弃对方。她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陆深思挑眉，吻得更加深入，深得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几乎要瘫软在他身上。

“胆子变大了。”陆深思点头。

“彼此彼此。”沉思言学着他的语气。

吃得有些多，当然不能就这样睡觉，两人翻出一部动漫电影，是宫崎骏的作品，沉思言发现不管过去多久，她都很喜欢宫崎骏的作品，不同的年纪看会有不同的感受，温故而知新。

几乎每一部作品，她都看过很多遍，里面的台词都会背了，可还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翻出来看，看的时候心都能平静下来，感觉苦难也不过如此，人生应该学会苦中作乐才对。

沉思言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困，眼皮不断地合上又睁开，以前失眠的时候会整晚都睡不着，但现在不会了，只要过了十二点，她就支撑不住。

“陆深思，你说他们为什么会相爱？”

“可能是一起走过很多艰辛，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相爱。”

沉思言忽然坐直，“我以前就不明白，人和人为什么会互相喜欢，喜欢总应该有个由头，所以我看不明白别人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