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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枷锁(1 / 2)

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开放,因同性结婚受孕可能极低,仍然在社会上不作为主流受到世人待见。歧视和偏见甚至使人们内部升级为更加尖锐的矛盾。柳浅浅的母亲作为传承多年的世家大小姐,一直奉行家族传统婚恋观念,对同性恋婚姻极力反对。

贤良淑德背后是被道德伦理束缚的双脚,母亲愤怒地指责她荒唐的恋爱,手指因气愤抖动着,撕开她良善的伪装,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有损她苏家大小姐的颜面的话。

“你和一个女人搞在一起不觉得恶心吗?”

柳浅浅冷笑,她很想反问一句,那您呢,您就是背地里立牌坊的妓女吧。

“妈妈,我喜欢她。”

“喜欢能当饭吃?”柳母敲桌子,“你看看你的学习掉了多少。你知道你和她搞对象的事闹的十三中人尽皆知,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可是…”

“没有可是。”柳母的语气突然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如春风,“你还记得你的穆哥哥吗?你小时候还说要当他的新娘呢。他可不会要一个和女人搞过对象的新娘呢。”

柳浅浅瘪嘴,她早就忘记什么穆哥哥。她嗯心里只有半夜睡不着会拉她到天台看星星,弹着吉他哄她开心的同桌。

“不要…”

柳母的脸又阴沉下来,柳浅浅知道她拗不过。

怎么转的学,怎么分的手,她已经淡忘了。或许是哭的撕心裂肺,或许是缈如云烟飘散在风里。

“我妈恐同的,她不会让我跟你结婚。”坐在副驾驶的柳浅浅停止了回忆,冷不丁地冒出一段话。

“没关系。我们不告诉她。大不了最后我们私奔。我的名下有一座小岛,我们每天在岛上开派对、喝酒、冲浪,整天沙滩上做爱怎么样?”

柳浅浅被逗乐了,笑骂闻瓷有病。“跟你这个变态过那我下半辈子真的没前途了。”

“哈哈。”耳边的深蓝色发簇擦着下颌骨,柳浅浅注意到她的耳边还缀着一个银色十字架。闻瓷皮肤偏冷,加上淡色的唇色,显得整个人阴郁,笑起来像是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优雅神秘的巫师。“我们可是一类人。”她的眼睛凝视雾蒙蒙的前方,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处反射着冷光。被差点折断她手腕的人说是一类人,柳浅浅一阵恶寒,“开什么玩笑,谁跟你一类人。”

“不是吗?”闻瓷转过头,冷漠的瞳孔直逼柳浅浅的眼睛,“冷漠、自私,只不过你比我会装。你的眼里没有爱,别装了柳浅浅,你根本不爱秦萱。”

呼吸一窒,柳浅浅的面具被闻瓷狠狠击碎,丑陋的皮肉披露出来,“说什么呢你。”

“我说你装作爱别人的样子很累。”闻瓷扯起嘴角微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像一头恶狠狠地野狼。“当然我也是。”

柳浅浅冷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她知道闻瓷在骂她虚荣。并不是说她多爱钱,别人的虚荣是穿金戴银买奢侈品,她的虚荣把别人的爱装点自己空虚的心灵。

“爱可是会反噬的。”

“总比你这个随意抛弃别人的人渣强吧。”柳浅浅讥讽闻瓷的无情,同时也是为自己照单全收的行为寻找一个正当的借口。闻瓷没有继续开口,默默点起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烟草一点点燃烧殆尽,最后都落入烟灰缸里。柳浅浅开窗通风。

“不逼你。”闻瓷淡淡道,眼底是化不开的忧愁。柳浅浅第二次看到这样满眼忧郁的闻瓷,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一下,“你怎么了?”

“无事。”她收起冷淡的笑容,严肃正经地说,“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柳浅浅最厉害的莫过于她这样嘴,“你放心,我不仅会来给你铲土,我会把你的前女友们搜罗来给你送花呢。”

闻瓷笑了一声,“我如果死了,可能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把你一起带下去。”

“我呸。别咒我死,没活够呢。”

沉默半晌后,闻瓷又点起一根烟慢慢品着。烟雾缭绕在她指尖,一点点充斥她的胸腔。

“她还好吗?”

“你说谁?”

“刘梦瑶。”

“好得很,没你祸害她,她日子不要太舒坦。”

“那就好。我这段时间经常梦到她。虽然聒噪烦人,但她们太像了。”

“像谁?”

“我姐,闻渊。但她早就死了,死在冬天。”

途径西伯利亚的萧肃冷风吹落枝头最后一片秋叶。闻瓷咳嗽了几声,长期的吸烟导致喉咙干涩难忍,一觉睡醒甚至能感受到嗓子深处的血腥味。严重的肺病患者是熬不过干燥的冬天的,这个道理她很早就知道了。

她的烟瘾是姐姐葬礼之后开始的。姐姐死于从母胎带来的肺病。闻瓷穿着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留着长发,因为姐姐说女孩子该有女孩子的样子。站在白得刺眼的灵堂中间哀悼。她的眼睛比门口的抽干水分的枯枝还干,眼球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把火,烧掉了她二十年的悲欢,得到的是一把流失于手掌间的骨灰。

姐姐。她点起朋友递过来的一支女士香烟,浓烈的烟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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