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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汨?”
脑袋里像有一群鸟儿在盘旋着唱歌似的沉汨晕乎乎地顺着男声移过脸去,思绪滞缓了一刹那才念出来人名字:“林琅。”
她本意是要礼仪性地同这位几年未见的未婚夫握个手,没成想一个踉跄直接被林琅半抱进了怀里,脑袋顶在他隔着厚大衣仍旧硬邦邦一片的胸口,整个人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琅眯眼看向神情紧张还没来得及换下空乘制服的男人。
男人心里直呼要命,这其貌不扬的女人怎么招惹的尽是些狠角色啊!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他打死也不敢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啊!
“她、她在飞机上喝了两杯酒,大概是醉、醉了吧!”男人咽了咽口水,“你现在接到人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再、再见!”
在林琅如狼似虎的盯视下,男人赶紧一打方向盘,愣是把电瓶车开出了百万超跑的架势,一溜烟地朝着来路以最大马力地逃命去了。
沉汨只嗅到清远幽淡的松木香味,混沌一片的脑子便彻底罢工了。
林琅把彻底昏睡过去的人一把捞起,打横抱住时才有空去看自己这位陌生的未婚妻的脸。
大约是酒醉,她细腻的面颊上挂了两团彤云,给这张除了素净淡雅给不出任何与明艳相关评价的脸添了一点生动颜色。
林琅皱了皱眉,凑近嗅了嗅沉汨耳后。
除了那点酒香外,他还嗅到了一点古怪的淡香,以及浓烈到让他一进来视线就径直锁定了她的潮湿水汽。
他的未婚妻,被人打上了标记。
沉汨迷迷蒙蒙睁开眼,下意识抱住了近在咫尺的脑袋,湿润的唇擦过他紧绷的侧脸,呢喃般撒着娇:“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