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期间,周誉回来的时候不定,有时是黎明时,有时是深夜,
灵今想让他别赶来赶去,可她好依赖周誉,想多一些和他依偎的时间,于是她每日都等着周誉,很多时候等他来了才睡,可醒来时,周誉多是已经离开,
白日里有晨君陪着灵今,灵梓偶尔回来,周誉需要她入尚宫局掌司记一职,她如今正跟着尚宫学习准备。
晨君说了许多事情给灵今听,灵今才知道,原来永德帝是为了巩固太子之位,才娶了周誉的母亲,他登基后自然要把心爱的女人扶正为皇后,而周誉的母亲被他视为与爱人一生一世的阻碍,十分不得他待见。
若对于永德帝与他的皇后来说,自然是有情人终相守的美事,可对于周誉的母亲,嫁给谁不是她说了算,一辈子被丈夫视作眼中钉,儿子也被送走做质子,这一生未免太过残忍。
周誉同样如此,父亲不喜欢他,在北夷也受处处欺辱,唯一陪他的姐姐又遭遇那些事情。
灵今为他心悲,在周誉身边时又格外粘着他。
忙忙碌碌半月有余,之后的事情都可照例去办,周誉终于松了口气,回来陪伴灵今,灵今见他走出了阴霾,气色都比之前的日子好了许多,背上的伤疤也淡了,她很高兴。
过了大丧,周誉彻底没了忌讳,入宫议事也带着灵今,起初李归廉和沉河庸见了,心道怎么又是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如今的周誉已不可同日而语,且灵今也十分安静,从不多话,时间一长,他们便习惯了。
淮阳参加完丧仪之后并没有回去,她要在行宫留些日子陪陪沉瑶嘉,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这倒让晨君多了点时间陪灵今,她告诉灵今。
“霖郡王和丹雅也在宫中,郡王妃还时常来看太后,我和雁榕看着她都有点渗得慌。”
这日周誉与新帝议事,淮阳公主也来告辞出京,灵今出殿取茶,见远处立着一女子,那身形与绘青一摸一样,灵今以为是自己晃了眼,她走近两步想看仔细,却见霖郡王向那女子走去,那女子转过身,灵今才看清她的面目。
不是绘青,但装束气质和绘青别无二致,灵今听说霖郡王把妾室都遣散了,如今他只有郡王妃一个人。
所以,那是丹雅?
费尽心机,最终自己变成替身?
恰好此时晨君也出了殿,和灵今一起看向郡王与丹雅。
郡王二人慢慢走过来,灵今对他不明真相始乱终弃的作为十分讨厌。
可在他二人接近时,灵今感受到了丹雅身上那股,无声无息要你性命的阴毒感,与远望时模仿绘青的清冽完全不同。
心照不宣得,灵今和晨君同时别过头。
晨君心虚道:“我才不是害怕。”
灵今点点头,嗯了声。
此时皇帝和摄政王送公主出来,几人会面各自行礼,灵今起身后忙不迭躲到周誉身后,周誉奇怪得看了她一眼,和霖郡王客套一番,又送走了雁榕和晨君。
灵今不舍得晨君,淮阳公主雁榕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她长得可爱,为人也很大方,表示会时常和晨君一起来看望灵今。
她走时还对灵今微微行了一礼,灵今忙回礼,雁榕对灵今浅浅一笑,又瞧了周誉一眼。
二人走远,晨君低声问雁榕。
“你怎么对灵今行礼?”
雁榕笑道:“摄政王妃,怎么能不行礼。”
晨君回头望了一眼,与雁榕相视一笑,牵着手上马车。
霖郡王和王妃拜别阿晟,他们更想拜别摄政王,如今大周真正的掌权人。
周誉本欲让阿晟自己接见,多练练手,他想带着灵今回家,但回头见阿晟一脸茫然,周誉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与阿晟一同进殿。
几人入殿落座,灵今奉茶,呈给郡王夫妇时,周誉突然阻止道。
“高蝉。”
高蝉何等机灵,马上转过弯来,从灵今手里接过茶碗,呈给郡王夫妇,他示意灵今回自己身边,不用伺候别人。
郡王夫妇看上去十分恩爱,灵今看在眼里,脑子里全是绘青。
被他们一耽误,就耽误到了晚上,阿晟问周誉和灵今要不要留下一起用膳,周誉推拒道:“多谢陛下,臣回府中还有要事,对了。”
他想起来之前阿晟问的沉若怀,“陛下想时常见到沉先生的话,不如让他为翰林侍从,沉先生若有心,待他有功绩,陛下再给他升迁。”
能有沉若怀陪伴,阿晟很是高兴,连忙谢过周誉,送他们二人出了殿。
灵今坐上马车,有些闷闷不乐,周誉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
“谁气到你了?”
灵今靠着周誉,摇头道,“没有…”
回明宫就自在得多了,晚膳后二人在胧池边散步消食,灵今兴致不高,二人早早就睡下,灵今躺在周誉身边玩他的衣带,一会解开,一会系上。
周誉侧过身,与灵今相视,二人许久不亲近,此时帐中香气正好,美人在怀,周誉怎会放手。
他让灵今做上位,做好扩张之后箍着她的胯让她坐下去,灵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