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众弟子在天池灵泉修炼,李季带着他的宝贝蛇来了,灵泉有助于疗伤,李季刚把蛇放入灵泉中,其他弟子开始抗议了。
“大家都在呢,他放条蛇进来什么意思啊?万一咬到人了怎么办?”
“就是,谁知道这畜牲会不会突然攻击人,今天那女修可被吓惨了。”
“大家都是各个宗门的个中翘楚,这万一咬到人了他负得起这个责吗……”
众人议论纷纷,李季只当没听到,带着灵兽到了一处角落停下开始打坐。
一刻钟后,李季察觉到一股杀气,睁眼后便看到自己的宝贝蛇死于非命——连内丹都炸了,一点渣渣都不剩,碎片落入灵泉中就消散了。
“谁?是谁干的?”李季愤怒地拍打着水面,环绕四周,周围都是一群看好戏的,还有一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是不是你?你看我不爽有种就冲我来啊,背地里对它动手算什么?”李季冲着刚才人群里讨论声最大的那个弟子质问道。
“你可别瞎说,我离你这么远,周围人可是都看见了,我没动手。”
“不是你还有谁?反正就是你们几个。”
“我们可没有,不过你那条蛇一点都不听话,谁帮你处理了它你该谢谢他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接着就变成了众人围殴李季一人。
原来是陆景用梅花针封住了李季的经脉,试炼结束后,他听说这人欺负了余欢,余欢还哭了,就想着教训教训他,没想到刚来,他的蛇就死了,见他们打了起来,陆景就放出暗器算助力了。
翌日,各大门派纷纷启程回自家宗门。
余欢向便宜师父得瑟了自己的头彩表示自己不回宗门了。便宜师父丢下一句“做人不要太得意,小心水满则溢”就带着其他弟子回合欢宗了。
跟便宜师父告别后,余欢打算去找裴子言,昨晚泡灵泉是男女分开的,她本来想着泡完灵泉去找裴子言,却只看到男修们在打群架,没有看到裴子言。
“余欢。”是容穆和孙南。
“怎么啦?”
“我和孙大哥来同你道别,孙大哥先说吧。”说着,容穆就走到一旁,给二人留出空间。
“余欢……”孙南欲言又止地看向余欢,情场老手余欢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回以甜甜的笑容鼓励他早点说完,自己早点去找裴子言。
“我……我在幻境里,碰到了你……”孙南竟是把幻境中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余欢,这倒是让余欢有些惊讶,一般人谁做了春梦会去告诉对方自己的春梦对象是你啊。
“虽然只是幻境,但在我心里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从此以后,除了刀以外,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哦,我不是说你是个东西,你不是个东西,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看着孙南呆头呆脑较劲的模样,余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示意孙南低头,摸了摸他的呆头,道:“我知道,孙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孙南永远记得这个瞬间,余欢抬头用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满眼都是自己,她跟自己说:“孙大哥,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余欢心里想的却是:唉,果然还是亏了,没有在现实中真刀真枪地感受过这具身体,想想都流口水。
孙南不知道,这种程度的情话余欢信手拈来,碰到路上的狗都能说上两句。他只知道,余欢说自己对她很重要。
“那,我走了,等我学成出山,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余欢……妹妹。”神刀派弟子向来深居简出,没练成神刀功法前不允许随意下山。
“好,我等你。”余欢还是改不了养鱼的毛病,只要鱼上钩,她就给人家画饼。
孙南朝容穆拱手道别,便随自己的师兄弟们坐上飞船回宗门了。
容穆对余欢说:“我知道你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也许你们吵架了,或是他伤你很深,但你心里还是有他,没关系的,我愿意等,等你什么时候放下他了,你就回头,我一直在你身后。”
“什么?”我心里有谁?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余欢只觉得容穆莫名其妙,而且她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到互诉衷肠这一步了?是不是跳的有点快?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昏迷的那晚,还有后面那几夜你睡着的时候,你叫‘江肆’这个名字,大概有快一百遍了吧。”容穆想,她一定很喜欢他吧。
“不可能,你记错了吧?也许我说的是,‘江肆,我好疼,快点帮我’这样的话,因为之前是江肆他这个人一直在帮我缓解魔气发作带来的疼痛的。”余欢辩解道:“喊一个人名字也不一定是心里有他吧,也可能是跟他有仇呢。”
“是有这样类似的话,可大多数时候,你还是在叫他的名字。不过,也许你说得对,你半梦半醒的时候,还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你只叫了那一遍,我也没听清楚。”容穆嘴上表示同意余欢的辩解,心里却不这么想。
“对吧?也许在仙乐宗我疼的受不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