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青梅竹马呀。”……陈家保在一旁插嘴:“我看不见得好,展艾萍这个新对象是个当兵的,一听就不是个文化人,跟贺老师南辕北辙,她应该是退而求其次乱选的。”“女人这嫁人啊,就跟第二次投胎一样,可不能乱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都没擦出火花,这会瞎凑在一起了,能有好果子吗?”“你们女人啊,谁不喜欢长得俊俏的,有文化的,还会耍浪漫的小伙子,哪怕我是男人,我也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旁边一个女老师张艺搭腔:“说的也是,当兵的啊,怕是长得肥头大耳,糙得很。”“什么肥头大耳,可别乱说。”叶芳静瞪了她一眼:“人家出身好,老革命家庭,还是领导家的孩子,不是什么普通当兵的,人家是军官。”“那又怎么样,这条件听着这么好,以前他俩都没能结个对子,这男的肯定有重大问题,不说别的,铁定是长得丑。”陈家保十分赞同:“绝不是一般的丑,也就是家庭工作好罢了,这种靠父母的男人根本靠不住。”陈家保之前就眼热隔壁的展艾萍找个条件好的对象,结果这贺家出事了,她却屁事没有,还换了个条件更好的对象。这怎么可能?“我之前见人嫁厂长家的儿子,这厂长家的儿子有那么好吗?长得又丑又矮,他就是命好,有个好爹。”“不信?不信等着咱们婚酒上见见。”叶芳静嫌弃地瞪了他们几眼:“你们怎么就不盼着点人家的好。”张艺翻了个白眼:“叶芳静,你怎么最近就帮展艾萍说话啊,我就是看不惯她,水性杨花,前脚儿还是贺家,这会儿又换人了,不要脸。”张艺嫁得不好,被婆婆磋磨,之前展艾萍要嫁人,贺家那婆婆也是个厉害的,展艾萍就敢跟他家正面斗,周围人就笑她:你怎么不跟展艾萍学学,一天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到处跟人倒苦水。“她还比你嫁得好!”张艺被人笑话了,反倒是记恨上了展艾萍,恨人有,笑人无,一心想看她身上的乐子。叶芳静呵呵一声:“你才不要脸呢,你就是嫉妒人家展艾萍嫁得好,人家没了这家,还有个痴情的竹马哥哥等着抢。”“是‘竹马’还是‘猪’马,到时候咱们见见不就知道了,叶芳静,有本事咱俩来打个赌,要是那男的长得丑,你下个月工资饭票肉票都给我。”叶芳静愣了下,一个月的工资饭票肉票,这可不是小数目,要是真输了,那可要艰苦度日了。“怎么了,你不敢赌了吧。”张艺见她这表情,得意极了。叶芳静气性上头:“赌就赌,我跟你赌!输了你的都给我。”“行啊。”陈家保在一旁道:“等等,我也来凑个热闹,我站张老师这边的。”“小叶老师,到时候咱们还给你留个几块钱过日子。”张艺在一旁笑得得意,反正她现在是撕破了脸皮,也不在意赌局的输赢,因为肯定是他们稳赢,叶芳静不是跟展艾萍关系好么?让展艾萍知道了她们拿她男人打赌,叶芳静还输了,以后面对家里的那个丑“猪马”,还不呕死啊。她就是要给展艾萍添堵,凭什么她跟贺家闹翻了,还能再嫁领导家的儿子。一时冲动跟人家赌了,叶芳静焦急地不行,她心里拔凉拔凉的,她也猜测展艾萍这“竹马哥”大抵长得一般,希望可别太丑啊。输人不输阵。不用等到婚酒的那天,叶芳静心如死灰去找展艾萍提前面对真相。她找到展艾萍的时候,展艾萍正在活动室里给一个女老师针灸,那女老师怀着身孕,孕吐非常严重,严重影响生活,试过很多方法,都没用,这老师撑不下去了,前个儿准备去打胎,展艾萍见了,就说给她试试中医疗法。给她针灸了一次,那老师感觉好多了,展艾萍又给她调养了两天,今天为她针灸一次,两人坐着聊天。“没想到展老师你还会中医啊。”“以前跟我们院子里的老军医学了点中医皮毛。”“那中医的把脉真有用吗?”“有用,也没那么有用,主要还是望闻问切。”一个好大夫的前提是要眼神好,要心细如发,要留心观察。展艾萍跟女老师聊了几句,叶芳静来了,女老师打了声招呼走了,叶芳静看着展艾萍,她扭扭捏捏的,半天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