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也想走一条可靠的路。”展艾萍和她相视一笑。
朱惠此时的心情极为轻松,她注意到了展艾萍身上穿的裙子,她夸赞道:“你的裙子真漂亮!”“是吗?我今天已经听过好多这种话了。”朱惠笑笑:“不嫌多不嫌多,现在正是好时节呢,你看,山上的花都开了,要不要去采松花,山上好多花,春天里能吃好多花,南瓜花,芭蕉花,还有那山上的马蹄甲花……”展艾萍道:“要不咱们去采松花做松花糕?”“好啊。”朱惠道:“展副院长,你没去过玩过泼水节吧?”展艾萍道:“等几年再去,等孩子再大点。”“也是,你现在受不得凉,得注意点,我呢,特别喜欢玩水,想跟你一起去玩。”展艾萍:“打水仗啊?你泼不过我。”“那可不一定。”展艾萍笑道:“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我拖家带口呢。”朱惠背着手:“我也会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像你们家老顾一样。”“可惜了,我怎么就没这么个青梅竹马。”展艾萍道:“这青梅竹马可不好,我们小时候天天吵架打架的。”朱惠笑道:“我不信。”“不过是打情骂俏罢了。”展艾萍:“……那倒不一定。”她们俩说了会儿话,外面春意正好,约好了一起去山上采松花。展艾萍又做了一条纯黄色连衣裙,做好了后,她去城里买了相机,把之前没寄出去的书稿寄送过去,等那边审核再改改稿子,明年应该能看见样书了。出版一本书的过程很麻烦。寄出去后,展艾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买的是海鸥牌的相机,两百多块钱,价格挺高了,这个时代做一场癌症手术可能就七八十块钱。这外形黑白的相机看起来笨重又硕大,是个傻大个,很有分量,正面两个大圆圈,展艾萍给拎回了家里,路上好些人瞧她手中的相机,也有的怀疑她是省报记者。平日里只有记者才会拿着相机跑来跑去。展艾萍研究着手中的相机在家里等顾晟回来,顾晟回到家,见到她手中的“大块头”,笑道:“买了?”“买了,你别动,顾同志,我给你拍张照片。”顾晟抬手一挡:“打住,你别乱动,我要去洗澡换身衣服。”说罢,顾晟马不停蹄溜了,坚决不给展艾萍抓拍他的机会,徒留展艾萍抱着相机分外无语。真是偶像包袱三吨重。只可惜这老式相机也不能啪啪啪连拍,这小子一下子就跑了,抓不到他人影。展艾萍舍不得白白浪费胶卷,只好纵容他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展艾萍放下相机,掏出镜子和梳子,整理自己的形容。“拍照嘛,就该自然一点。”顾晟洗完澡出来,他换了一身崭新的军装,表面看起来英姿飒爽,一张俊脸上并没有做表情,而是深沉地沉默着,显得十分威严。他沉声道:“你拍吧。”展艾萍心想我拍个屁啊,她就想贴个“装”和“假”两个大字贴在他的脑门上。顾晟催促道:“赶紧拍!”展艾萍给他拍了几张,顾晟凹造型的能力十分不错,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显现出了这样的天赋。等展艾萍拍完了,顾晟道:“拍完了之后给咱干爸干妈看看,他们的女婿英俊稳重,是个靠谱的对象。”展艾萍无言以对:“……”她觉得刚才自己就像是在给哈士奇拍证件照。照片上是个正经帅狗子,实际上就不好说了。展艾萍见到他那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想起之前在沪城医院见面时候的场景,那时飘着细雪,一转身就看见他披着军大衣,站在寒风中,手里夹着一根烟,他面无表情看着她……也是这么装模作样的。要拍干脆拍到底。展艾萍去找来一件军大衣给他披上,又给他弄来一根烟,让他赶紧凹造型。顾晟蹙着俊眉:“有这个必要吗?我现在也不抽烟了。”展艾萍道:“拍个照嘛,你麻溜点,赶紧。”顾晟:“……”“这照片拍了你就别给咱干爸干妈看了,这大热天的,披个大衣,我怕老岳丈和丈母娘怀疑我脑子有病……”展艾萍忍俊不禁:“我留着自己看总成了吧。”“成,媳妇儿你想怎么拍就这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