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她像朵红玫瑰,恶心的兄弟我饭都吃不下,今天就是来教训你的。”孙章是附近村里的二流子,死无赖,父亲是烈士,他跟姜团长有过不痛快,这一回刻意来找茬的,他就是来辱骂羞辱姜美惠,报复姜团长。刘社良跟他一拍即合,两人联合在一起闹事,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孙章继续骂道:“丑男丑女,你不就是会捧臭脚吗?捧那些当官的臭脚,欺压我们平头百姓,人家是团长的妹妹,你就去添她的脚丫子,你跟你们那副院长一样,恶心的要人命。”“让开让开!”姜美惠听说了这事,她pi股往左右一挤,挤进了屋子里,她把陈立和扶起来,“你们想干嘛,你们敢在医院里闹事,公安把你们抓起来。”“哎呦,好大的威风,我好害怕啊!”孙章哈哈一笑,他仗着自己是烈士的子女,向来无法无天的,公社里的人总对他多有忍让,不敢招惹他。孙章家里一贫如洗,只会偷鸡摸狗,偏生这时候越穷越光荣,他就觉得自己是最光荣的,谁敢招惹他,那就是思想不正确。孙章转头瞥了眼外面看热闹的人,大喊大叫道:“你们来看看啊,这就是团长的妹妹,团长的妹妹以势压人,你们医院好不要脸。”外面一个看热闹的问:“怎么不要脸了?”孙章道:“逼着人娶这个丑婆娘呗,不娶就不给前途。”“你们说这事恶心不恶心?”门外看热闹的人震惊极了:“还逼着娶老婆啊?”孙章指了下姜美惠:“还是这么个又胖又骚的老婆娘,仗着是团长的妹妹,就来医院选丈夫了,哪个不娶她,她就联合副院长去叼他。”“刘医生被他们欺负的够呛。”“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忒不要脸了。”“那个姓陈的对着这么个骚婆娘,都夸得出她漂亮,为了前途,为了去讨好副院长,他什么都干的出来,在他们这破医院里,好好努力的医生得不到重视,这种歪门邪道满天飞。”“你们说合理不合理?是不是应该闹!”外面不明所以的一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却有人举起手来:“不合理,就是要闹!”“这婆娘也太丑了,怎么还能逼人娶妻呢?多大岁数了?肯定是个老破鞋。”听着这些话,姜美惠脸色刷得变白,刘社良在一旁得意非凡,他就要把事情给闹大,事情的结果,最多不过是他调走,要不然他就向上举报,他就闹事,他有孙章这么个好帮手,最后坐享渔翁之利。他决不能容忍样样不如他的陈立和被覃医生重视,抢了他做手术的机会,更不能容忍陈立和娶团长的妹妹为妻,过上飞黄腾达的日子。“你闭嘴!你闭嘴——”陈立和气得眼睛红了,他冲上前去,一拳打在二流子孙章的脸上,正在得意的孙章不留神被他打了个正着,“马拉个巴子的,你敢打老子。”孙章原本还愁不够过火,这下对方敢动他,他就更不客气了,他上前来一拳打在陈立和的脸上,陈立和摔在地上,旁边消毒用的酒精器械在地上摔得一塌糊涂,玻璃碎片碎裂一地。“砰——砰。”玻璃飞溅,外面看热闹的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可是闹大了。孙章讥讽道:“搞破鞋也不让人说了?”“让开!”这时展艾萍赶了过来,正好听见了这句破鞋,旁边的人噤若寒蝉,见到展艾萍来了,自觉中间给她让出一条路。人群中有个妇女道:“展医生,你别过去,那边打架呢,别伤着你。”“你们医院哪个男医生也不上去劝劝。”“这谁敢劝啊,闹成这样的,里面还有刀的……逼急了可要出大事。”这是缝合处理外伤的地方,跟一间大教室一样,有前后门,正中间有两张大红色的病患诊疗木床,边上有柜子,放着各种医疗器械。这里有针,有刀,有镊子,有剪刀……地板上散落着尖锐的玻璃碎片,更有之前患者留下来的红色血点,看起来极为瘆得慌,空气里冰冷消毒水的气味更是叫人不寒而栗。“展医生,你别过去。”人群里的一个妇女见展艾萍要进去,连忙出声喊住她。展艾萍是附近几个公社的出名人物,她医术好,待人和气,还有她之前的科学故事,都让普通的乡下人对她有好感,尤其是乡下的女人。此时里面情况紧张,好几个妇女怕她进去后受伤。“怎么不喊个男人来劝啊。”展艾萍穿着一身白大褂,她乌黑的头发挽起,挺翘的琼鼻,樱红的唇,纤细的脖颈,白大褂底下是一段白嫩细瘦的脚踝,底下的黑皮鞋秀丽婉约。孙章见了她,忍不住咽了咽口,平日里可见不到这么极品漂亮的女人。这个展副院长他只是听说过,没有真见过。但他也没被美人迷失了智,孙章刚才嘴里还在骂这个副院长,还有人跟着相应,偏生展艾萍出现之后,孙章发现不少人竟然是向着这个漂亮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