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富户家的子女带走,名义上是进山修行,保佑家族盛衰,其实带走之后究竟做什么,谁能知道。”
温廷泽思索道:“你的意思是,柳玉书,是这样的人?雨露娘子说他幼时不见了,就是被人带走的意思?”
池方点头,“很有这种可能。”
“那他为何顶替柳西窗,而且柳正也默认?”
“或许…”池方皱眉道:“他拿住了柳西窗,威胁柳正,而柳玉露又不清醒,佘县令不是说,她在屏溪的时候就状告现在的柳西窗,应该在那时人就换了。”
“他们家里的奴仆也是他换的?否则柳正这么抠,怎么舍得把人全换了。”
池方认可道:“大概……”
温廷泽觉得他话里有话,低头看他:“你还怀疑什么?”
“我们以前到处跑的时候,地方官员富户是不是多多少少家里都少些孩子?”
他这么一问,温廷泽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池方继续道:“百姓家里孩子夭折养不大并不罕见,但那些都是富户,不应该少这么多孩子。”
“再者。”他顿了顿道:“先前不觉得,如今想来,那些人似乎大多是京官调任到地方,柳玉露说柳玉书是儿时走丢,那再短,也得是十年前,十年前是…”
十年前是陛下的父亲在位,但他并不是先帝,在周誉与他父亲之间,还有他的兄弟与侄子。
温廷泽不便明说,继续道:“那时朝中乱的很,那人推仁政,一年砍头都看不了几个,但松泛的制度下并没有促进百姓有多安居,而是混乱不断,礼法如同虚设。”
“后来陛下封亲王,他辅政之后明里暗里换了许多京官…若是那些都留在京中…”
池方接口道:“邪教持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温廷泽有点头大,他挠了挠,“这事得告知陛下。”
“温廷泽。”
池方突然叫他,温廷泽与他四目相对。
“我们那时候到处剿匪,是在剿匪吗?”
黑夜里温廷泽的神情不明,他拍拍池方的后脑轻声道:“别揣摩陛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