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养家。”
听他这么说,池方把头放回枕头上,看着温廷泽出门的身影,他有些后悔把钱给男人。
自己的生活可以步入正轨,那些人那些事,管他们做什么。
以后攒钱养家。
千秋殿鸟鸣声声,灵今在玉露的指点下画着花鸟图,今日不早朝,周誉上午去了京防营,赶在午膳前回宫和灵今一起用膳。
见陛下回来,灵今跑过去迎他,玉露跟着其他人一起跪下行礼。
“平身。”
周誉走到亭子里,看灵今刚画的画,他让其他人退下,玉露见皇帝牵着皇后的手和她说话,背过手时还不放开,皇后倚着他,不时低头笑。
这样的场面谁都会羡慕,玉露看久了有些惆怅,直到皇后抬头让小来公公备膳,让自己先退下歇息时,她才回过神。
进宫已有多日,池方也没来看看自己,不过玉露没有多心,他本就没必要做那么多。
凉亭里的周誉拿起笔,在灵今画好的图上随意勾了些枝叶,原本单调的画面一下子有了景深,灵今立刻拍马屁。
“还是主人技艺高超。”
周誉放下笔,捏了捏她的鼻梁。
“主人,大帅怎么没跟着进宫蹭饭?”
周誉摇头道:“一上午都没见他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灵今啊了声道:“大概是和池方在一起吧,最近他们如胶似漆。”
周誉翻了个白眼,幅度不大,但灵今看出来了,她又道:“我们去寺里要不要喊上他们一起?现在天气这么好,一起去品茶呗。”
“别。”陛下拒绝,“影响他们如胶似漆。”
灵今笑了声道:“我看兄长会带着池方去看初一晚上的戏,可惜我去不了了。”
“你可以抛下朕,和他们一起啊。”
听见周誉不满意,灵今忙道。
“臣妾才不去当第叁根筷子。”
周誉被她逗笑,想了想道:“她可有异样?”
他问柳玉露,灵今摇头道:“没有,挺好的。”
“是吗?”周誉审视着她道:“你和池方有什么秘密?”
温廷泽果然告状,灵今不愿意透露玉露的私事,她摇头道:“哪有秘密…是兄长乱吃醋。”
周誉盯着她的头顶,伸手戳了戳道:“没有最好。”
灵今心虚,但这事对周誉来说无关紧要,她听周誉继续道。
“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赌康家班最后一夜的大戏,温廷泽不会让池方去。”
灵今不解,她以为陛下不在意这些玩乐之事,但现在看来,好像他和温廷泽才有秘密,不过灵今不想赌,赌了肯定要倒霉。
池方回到侯府后,在温廷泽的床榻上趴到晚上,晚膳时他觉得打一顿屁股成废人太丢人了,就撑着爬起来,要坐着吃。
温廷泽见这祖宗没一刻不逞强,只好在凳子上放了软垫给他,池方屁股占到凳子就后悔,软垫是一点用都没有,温廷泽见他脸色憋屈,忍住笑道。
“吃吧,受苦了多吃点好得快。”
“你刚才去哪了?”
池方拿起筷子,企图靠说话转移屁股上的痛,温廷泽边给他拆鸡肉边道。
“京防营来人说陛下上午突然驾到,我就说让他们洗澡吧,这不是被骂了来求我去多说好话。”
池方摇头,“吊脚楼修好了吗?”
“差不多,人也搬走了大半,还剩下些年纪大的,我看找个日子亲自送过去算了,老头老妇顽固得很,自己走还不知磨蹭到何时。”
“这几天老下雨,来得快去得快。”
“是啊。”
温廷泽看着外面,日头虽好,但这种季节暴雨说来就来。
“四月就快过了。”
他看着池方道:“你怎么不关心柳家了?玉露娘子要放在宫里多久啊?”
池方咽下鸡肉问道:“我关心她,你下回又有理由算账。”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
“是。”
池方答得很果断,温廷泽挑眉,池方吃了一会儿后又道:“快了,最多到下月十五。”
温廷泽看着他,话有所指道:“伤没好,就别关注别人。”
池方这会儿不会挨打,说话就没顾及。
“还说不小气?”
温廷泽笑得高兴,又夹蔬菜又伺候人喝汤,他指着院子里的白茶花道。
“你看,你的花沾了地气就鲜活许多了。”
池方回头去看,白茶的苗向阳生长,确实比在花盆里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