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贴着他总是睡得很好。
可今夜池方头脑有些混乱。
为什么不烧?莫非是因为今夜有雨?可戏本几日前就改了,温廷泽说柳家进了人到现在都没出来,难道是…得找机会去确认看看。
他想得有些头晕,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池方的焦躁感也越来越强烈。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记忆深处,他看见烟雾缭绕的闭塞山洞里,虔诚的男人在祈求,四周很冷,神端坐枯树洞,隔着帷幔面目不清。
男人在求些肮脏事,匍匐良久后直起身,见外头无人,竟然伸手一把拖下端坐的神,按到地上。
“我捐了许多钱!今日终于能尝尝滋味了!”
他嘴里喃喃道,神摔在泥土地上,土灰弄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面无表情,任然微垂着眼睛,男人把他翻过去,扒下写满符文的衣服,他掏出自己涨得青紫的阴茎,抵着肛口就往里面插。
只有最初痛苦的时候,神才皱眉,之后的侵犯仿佛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怔怔趴伏在地,任由身上人摇晃发力。
捣干持续了许久,在男人粗喘加快后才结束,男人为神穿好衣服,神才爬起来,看也不看男人,坐回枯树洞里。
男人跪过去,说些下次供奉够了再来,请他保佑自己仕途顺利,对手死绝,妻子能多生儿子的话。
神轻轻合眼,男人以为他应允,虔诚拜了又拜,他离开时,神张开眼睛,看见了窥视的池方。
池方浑身一凛,徒睁眼盯着床铺,这是梦也是真,身上有温廷泽的手臂,池方转身,小心钻进他怀里,伸手回抱住他。
他身上的温暖驱散了池方的不安,池方抱住他的手稍稍用力。
这么多的雨…他走了没有……
走了吧,自己这些天都没有送水送吃的,难不成还在底下等死吗?
“睡不着吗?”
温廷泽醒了,他在自己发顶亲了口,池方小声嗯了声,温廷泽伸手轻轻拍他的背。
池方得他安抚,闭上眼睛渐渐有了睡意。
“侯爷,侯爷。”
阿酪突然敲门,声音逐渐在二人耳中放大,温廷泽听见声音醒了过来,他起身开门,门外人十分着急,温廷泽听了几句就回房穿衣。
“怎么了?”
池方也坐起来,温廷泽看上去非常着急,边让阿酪伺候他穿衣边道:“城外河堤塌陷。”
“吊脚楼那里吗?”
“不止,离那片不远处还有寻常人家。”
池方一听迅速穿衣,温廷泽制止道:“雨太大,你别去。”
“巡夜的金吾卫都会去。”池方拒绝道:“我怎么能不去?”
不让他去是温廷泽的私心,于公池方确实应该去,于是不再多言,穿戴整齐后和池方一道冒雨策马,往城外赶去。
大雨模糊视线,二人跟着来侯府通报的副将赶到时,见到的是一片惨乱的场景。
河堤塌陷导致临河房屋全部往河里塌,碎石乱瓦倾倒,人群哭喊声不止,已到的京防营将士和金吾卫一起搬开房梁砖墙,挖出里面埋着的人。
温廷泽下马找到曹闯大声问道:“有多少人?!”
曹闯抹了把脸上的水,颤声道:“这一片…一家塌了之后连带了一大片…应该都……”
温廷泽四处检查道:“先救人再说!这一带全塌了吗?”
“全塌了…”
温廷泽望向远处,刚加固的吊脚楼也无法幸免,他挽起袖子下水和其他人一起搬东西,在废墟里寻幸存者,京兆尹得了消息,见侯爷已经下水,他连忙扔掉伞,拎起衣袍大声喊温廷泽。
“侯爷!!侯爷!!!”
“干什么!来了就帮忙,叫我有用吗?!”
温廷泽一边吩咐一边分出神找到池方,见他和林纪一起在扛起救出的伤患,心道他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不用时时紧张。
京兆尹徐齐身连忙挥手让属下都下水去,此刻河岸依然危险,被压的人不知有多少,池方挖开一部分木板之后,抽空跑到温廷泽身边问道。
“吊脚楼没人去是吗?我带人去吧。”
温廷泽难顾两边,犹豫后点头道:“小心点!”
“好!”
他点了几人跟着池方去,池方当即上马往那边疾跑。
吊脚楼的情况同样糟糕,但因为刚加固过,坍塌面积不大,抱着危房柱子的众人见了他,连忙呼救,池方带人涉水靠近,小心接过老人,把他们送上岸去,他检查每一间房屋,确定没有人,正欲回到岸上时,却听见一声虚弱的呼救。
池方在黑暗里仔细听,终于发现了半压在水下的小孩,他在半塌的木屋底下,错综复杂的木条房梁阻挡着池方向他走的身影,池方小心搬开障碍物,半身在水里,让他行动不便,又因为要当心二次坍塌,走得非常不顺。
“别怕,别乱动,我在这。”
他边艰难向前,边安慰男孩,在只有一张门板阻挡时,池方钻入水中,从木板下游过去。
河水浑浊,水中多是碎屑杂物,池方在屏息中见到水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