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海还干不干活了!”
张昆让众人睡觉,而温廷泽套上衣服,准备去外面取水给池方擦身,刚离开床,池方就拉住他。
温廷泽回到他身边,俯下身凑近低声问道。
“怎么了?难受吗?”
池方摇摇头,又问了一遍。
“你是不是生气?”
温廷泽伸手擦去他头上的汗渍,重新躺回去抱着他。
“没有。”
池方这会儿还累着,他抓着温廷泽没有放手,自上船之后,温廷泽就觉得他比以往依赖自己,见他只否认不解释,池方心里没底,他抱了会温廷泽,就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光着的臀上。
温廷泽轻笑问道:“打疼了?我给你擦干净再揉。”
“不是…”池方摇头道:“你要是生气…就…”
温廷泽明白了,他拍拍池方泛红的臀,搂过他的腰深深吻他,贴着耳边说道。
“我不生气,只是有些担心。”
“真的?”
“嗯。”温廷泽直起身体:“不过你的邀请我接受,欠着吧。”
见他又恢复了那副嬉笑嘴脸,池方放心许多,拉着薄被挡住自己下身推开他道。
“去打水。”
温廷泽觉得好笑,翻过他隔着被子打了一巴掌。
“你倒是会看脸色。”
天热温廷泽衣服也不好好穿,半挂在身上出船舱,走到甲板看见常虬在抽旱烟,二人打了个招呼,常虬抬抬下巴指着他的水盆问道。
“出来取水?”
温廷泽笑了声,“给人擦身。”
常虬明了,挑了挑眉,“兄弟好兴致。”
“玩嘛。”
温廷泽随口说了句,船上存的淡水珍贵,他也只取了一点,够搅帕子就行。
常虬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道:“西边太平吗?”
背对着他的温廷泽没有笑意,但嘴上依然随意,“没我就太平呗。”
冯家宝是西地人,常虬看似随意其实谨慎,有意无意地试探温廷泽,已经在他的船上,温廷泽也不掩饰,半开着玩笑。
常虬身边放了块牵星板,他应该是在这里观测北极星,吞云吐雾间他在温廷泽周身扫了一圈,见他宽背公狗腰,身上的肌肉很明显是行伍练出来的,还有些陈年刀伤,他记得冯家宝也从过军,于是问道。
“陆兄弟是不是从过军?在哪位将军麾下?”
温廷泽端起水盆道。
“萧老头,你知道他吗?萧胜萧国公。”
“知道。”常虬点头道:“如今封侯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这老头造过反还能封侯,皇帝真大度。”
常虬笑了声:“开船前几日的事。”
周誉确实提过一嘴他要为萧胜封侯的事。
温廷泽点头,看起来毫不关心,挥手招呼后就拿着东西进船舱。
池方躺在窗边,他百无聊赖望窗外黑漆漆的海面,忽然听见有人走下木梯,池方留意了会,见是那个白衣男子,他平日里很少出舱,出来也是趁着人少的时候,池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周身似乎有一层白雾,恍恍惚惚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片刻后常虬也来到他身边,他对他很客气,交谈几句白衣男子坐到栏杆上笑了声,他看上去不准备和常虬再说话,常虬便随他坐着,离开了甲板。
温廷泽回屋来,他把水放在床脚,拧了帕子要给池方擦,池方连忙关上窗。
温廷泽问道:“怎么了?”
“外面有人。”
温廷泽推开看了一眼,见是那人,他收回手,拿走池方遮挡的薄被,抓住大腿慢慢擦去淫液。
池方躺在他身下,目光却穿过窗户,依然停留在甲板,温廷泽擦到股沟时,他缩了缩。
温廷泽又绞了一次帕子,问道。
“你想在甲板上试试?”
池方把骂人的话写在脸上。
温廷泽好像随口玩笑,清理结束后他给自己也擦干净,上床拍了拍池方的臀肉。
“睡吧。”
他抱着池方,给他揉腰和臀,池方的睡意袭来,迷迷糊糊间他想起些问题,于是问道。
“你说船上哪几个是常虬的人?”
温廷泽想了想道。
“张昆和杭大必定是,他二人常在船上巡走。”
“那个人,应该不能算在有用的人里。”
他说不能算,是不能算可以杀人谋财。
“那个李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我看也是,船上除常虬一共十六人,他有谋财心,这边必须有六七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如今你我不是,有三人确定,白衣服不算,那么还剩下十人。”
“我们隔壁睡了六人,起码半对半,另外的六人间住四人,这些日子不忙,也没有与他们交流过,那对夫妇也是单独一间。”
温廷泽抱着池方睡得舒服,他换了个姿势喃喃道。
“不难猜,总会有意外排除几个倒霉蛋,大不了暴露了全宰了。”
“有无辜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