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
看大家都围在旁边,虞声纵然再难受也还是感到了不好意思,连忙揉了揉眼睛,说:“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祝绮儿抚着虞声的背脊,冲大家使了下眼色,示意他们别急,让她跟虞声单独谈谈。
同学们会意,纷纷收回目光。
在机场等候登机时,祝绮儿趁虞声去便利店买东西的空档,才将虞声今天早上的遭遇向大家简要复述了一遍。
大家正说着,田嘉木就突然想起虞声的家人都去日本旅游了,一会儿应该没人来接机。
估摸着今天回到绥城也大概接近黄昏了,虞声现在的情绪,实在不是很令人放心,大家便商量着要不要一起送虞声回家。
戏剧社社长听到他们讨论,忙说自己上次留了虞声哥哥的电话,可以给他打电话说一声。
电话那头,听到虞声差点儿被人贩子抓走的事情,郧渊敛了敛眉,正在往杯子里倒水的手一抖,溅出了一大滩水渍。
社长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以为是信号不好,又叫了他好几次。
末了,郧渊回过神,放下水壶,向社长道了谢,说自己一会儿就去机场接虞声。挂电话前,他又补充道:“胖胖,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她,有什么状况随时联系我。”
虞声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惺忪,直到在接机的人群里见到郧渊挺拔的背影,才忽地清醒过来。
“郧渊——”虞声黯淡了一整天的眸子亮了起来。
郧渊应声转过头,就见虞声拉着个行李箱冲他奔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就已经拱进了他怀里。
郧渊的双臂间,有她熟悉的薰衣草味。虞声忐忑了一路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
知道虞声今天被吓坏了,郧渊任由她抱了许久也没有松开。
他低下头,瞅见她柔顺的长发懒懒地披在肩上,而后因为看不惯她头顶那两撮不甚乖巧的呆毛,还忍不住伸手理了理。
其他同学见到这样一幅“兄妹情深”的画面,都夸赞起戏剧社社长的英明决断来。
与众人道别之后,郧渊给虞母打了个电话。为免虞母担心,他只字未提虞声今日遇到的事情,只说自己有空,来接虞声去吃饭,顺道送她回家。
虞母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阿渊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蹭在手机旁偷听的虞父撇了撇嘴,一脸不乐意。
——他怎么觉得自家闺女都要被她亲娘给卖了啊?!
在离开机场前,虞声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先是感谢了虞声的热心报案,然后才告诉她,今天她去的巷子里确实有一个贩卖人口的窝点。那里表面上是米线加工厂,实际上藏着好几个被拐来的、从三岁到八岁不等的孩子——其中一个就是虞声今天早上碰到的小男孩。
现在,那些孩子已悉数获救。
据孩子们的口供,他们平时都在工厂里当童工,偶尔还要像今天一样充当“诱饵”,拐些儿像虞声一般年纪的女孩子回来,万一哪次没有拐回来“大鱼”,就会被关进小黑屋,到时候不但要饿肚子,还要挨打。
由于虞声目前已不在云南,情况特殊,公安局并没有要求她到现场做笔录,而是跟她约了个时间,进行线上笔录。
虞声舒了口气,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为着这个好消息,和郧渊吃晚饭的时候,虞声还多吃了半碗米饭。
从餐厅出来之后,郧渊直接驱车送虞声回家。
进了虞家的家门,他刚把虞声的行李箱推至门边的角落放好,就见虞声眼巴巴地望着他,一副生怕他要离开的样子。
郧渊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放软声音安抚她:“我不走。”于是又在她的注视下,换上了上次来的时候穿过的拖鞋。
虞声终于安下心来,粲然一笑。这下,郧渊才总算看到了她嘴角可爱的梨涡。
郧渊不由得扬起嘴角:“快去洗澡吧,小尾巴。”
“哦,好。”虞声乖乖跑到卧室,把待会儿要穿的小熊睡衣放进浴室,又跑了几步折回来给郧渊打开电视。
待她洗完澡出来,俩人又并肩看了会儿电视,郧渊才赶她进房间睡觉,说是等她睡着了,他就回去。
虽然虞声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但她担心郧渊太晚回去不安全,所以还是听话地进了房间。只是她对早上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没敢把灯全熄了,只得在床头留了一盏台灯,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
见虞声房里没关灯,郧渊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虞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嗯?”
郧渊走进去把台灯旋暗了一点儿,说:“开着灯睡觉对眼睛不好。”
听到这句话,虞声又把头探出来一些儿。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只嘟着嘴道:“我还不困。”
郧渊把她的小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可现下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拆穿她,见她还一脸委屈,便伸手捣乱了她的刘海,数落道:“坏习惯真多。”
“我在这儿陪你,”郧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