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竟然在下午上德语课前送还到了她的手上。
从那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儿手里拿到那个熟悉的粉红色信封的时候,虞声还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女孩儿是和温纶同班的,虞声对她有印象——上次水运会的时候,她负责检录,还跟自己打了招呼。
女孩儿见她愣着,还以为她是在难过,忙热心地安慰道:“温纶这人就这样,看起来亲切随和,其实跟谁都不亲近。你也别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女孩儿性格大大咧咧的,说话也没控制好音量,附近的几个同学听到了,都忍不住往虞声这边瞅了瞅。
虞声听了之后,更是一头雾水。
“我先回去上课了,你别再难过啦。”女孩儿拍了拍虞声的肩膀,坐回到了自己的朋友身边。
经这么一提醒,虞声才如梦初醒般望向了讲台上的郧渊。
此时,郧渊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看来是将适才女孩儿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虞声咋舌。
——完了,这下误会大了。
虞声就这样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堂课,等班里的同学走后,她才急急忙忙地跑上讲台,跟郧渊解释:“郧渊,情书不是我的。”
这句话听在郧渊的耳朵里,却像极了狡辩。
郧渊揉了揉虞声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慰一个刚刚失恋的小孩儿,半晌,他斟酌着开了口:“我们虞声……有喜欢的人了?”
“那封信真不是我的,”虞声拆开信封,把信拿出来,“不信你看,上面有署名的呀……”
虞声话没说完,就瞄到了情书最后“你的虞声”四个字,又手忙脚乱地把信纸对折了起来。
——谁能告诉她,这里面为什么会是她写给郧渊的那封情书?!
虽然虞声写的时候没有点明郧渊的名字,但按照上面的形容,也不难和郧渊对上号。这么想着,她又把情书往身后藏了藏。
和情书一起从信封里掉出来的,还有温纶放进去的一张纸条。
郧渊低头一瞥,毫不费力地就瞥到了上面苍劲有力的一行字——“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说要给我看?”郧渊将虞声把情书藏起来的动作看在眼里,挑了挑眉,问道。
虞声往后退了一步,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还是别了。”
郧渊也不再逼她,将讲台上的东西放进了随身的包里,才正色道:“不过虞声……别早恋,嗯?”
“……我不会的。”解释不清的虞声欲哭无泪。
一场乌龙过后,虞声把祝绮儿弄错的情书连带着温纶写的纸条还给了她。
祝绮儿捏着纸条看了良久,怅然若失:“声声,他有喜欢的人了。”
“可他拒绝的是‘虞声’,又不是你。”虞声望向她,“而且温纶除了你,也没跟别的女孩子关系好呀。说不定他喜欢的就是你呢?”
“真的吗?”祝绮儿眼睛亮了亮。
虞声一个劲儿地点头,说:“你那是当局者迷。”
不过虞声记得,祝绮儿的妈妈对女儿的要求很高,每次家长会都要留到最后,等大家走了之后,跟班主任单独谈谈祝绮儿的情况,万一祝绮儿早恋让她发现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虞声想了想,又问她:“小企鹅,如果温纶答应你,你打算现在就和他在一起吗?”
“应该不会,”祝绮儿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只是在想,我可以趁早‘预定’一下他女朋友的位置?”
“……”虞声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
十二月初的时候,郧渊跟教授外出调研,大概有三四天的时间不在家,所以出发前他将伺候小刺猬的工作交给了虞声。
星期二放学后,郧渊站在绥大附中门口等虞声,没过一会儿,就见虞声抱着一个大纸箱,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
“怎么抱着这么大一个箱子?”郧渊顺手地接过纸箱,替她抱着。
“是我自己组装的刺猬饲养箱。送给桂圆的!”虞声甩了甩酸软的手,兴致勃勃地翻开纸箱,跟郧渊介绍说,“这个超可爱的。正面是透明的斜面玻璃,可以看到桂圆在里面在做什么。这个饲养箱有实时的温度湿度计和滚轮,顶部还有暖灯,这样冬天的时候也不怕冻着桂圆啦。”
郧渊偏过头,正好撞上虞声清澈如水的双眸。看虞声那沾沾自喜的样子,似乎还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郧渊勾了勾唇,说:“谢谢小尾巴。”好像自从认识了虞声,他的生活里就多出来了许多可爱的小物什,比如这个刺猬饲养箱,比如公寓里给虞声准备的小狐狸毛绒拖鞋、比如冰箱里虞声爱吃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巧克力……
把虞声送到了地铁站口,郧渊才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递到她手里,说:“这个是我公寓的钥匙。接下来这几天,小刺猬就拜托你了。”
虞声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郧渊想了想,有点儿不放心,又补充道:“弄好了就早点儿回家去,不要待太晚了。”
“嗯,